“这也勉强解释得通。那么怜道友，你就从此开始抚养小娥了？”陆寒同情地点点头，继续问道。

“不错。一开始，我是真心实意地对待小娥，当做自己的女儿。可惜后来情势大变，家父和家妹，险些被魔道的几个同道暗算而陨落，我远在溪国听闻此事，气愤之下，心性扭曲，居然开始打起了小娥的主意，想培养她成为魔焰宗日后的骨干。”怜飞卿忽然有些扭捏，断断续续地低声说道。

“这等想法，实在混蛋。”陆寒装作气愤，实则心里却暗想，“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呢！你一个魔道少主，不替自己宗门考虑，反而同情心泛滥，那也真是废物无能。”

“不错。老弟骂得好。”怜飞卿黯然地道，“后来你就都知道了。我作为魔道奸细的事情泄露出去，不得已只得远遁。”

“然后你就任由她被落云宗的人抓去？”陆寒恨恨地道，“你知不知道小娥在他们手中受了多少折磨？”

“受再大折磨，也比被人察觉她的体质要好。如此行事，好歹溪国那几个老家伙，不会怀疑小娥有什么不对。”怜飞卿闭上眼睛，流出一滴浊泪下来。

陆寒也不禁沉默下来。二人一时无话。陆寒心乱如麻，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对待小娥才好。

连一个元婴中期巅峰的魔道圣姑都保护不了的孩子，他能保护得了吗？

不过想来，这圣姑毕竟被正魔两道追杀，跟他不可同日而语。

“怜道友，姹女素阴体，如何能判断出来？”陆寒忽然想起一事，忧虑地问道。

“问得好。这姹女素阴体，只有大修士级别的神识，仔仔细细观察，才能看得出来。只要不过分张扬，应该无事。云前辈估计已经对外宣称，这个胎儿是胎死腹中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怜飞卿无奈地一笑，“这些年，云前辈销声匿迹，不知道是陨落在正魔两道的追杀之下，还是隐姓埋名了。反正，她从来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找过我。”

“那么，你今后怎么打算？”陆寒默然半晌，勉强问道，“回魔道去？做你的少主？”

“这些年我和小娥相依为命，其实没什么野心。但是家父和家妹在魔焰门之中掌权，虽说大权在握，但同样危机四伏。我回去魔焰宗帮帮他们，也是该当。”怜飞卿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