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个人死了一年之后的事情了。”苏暮呼出一口气,像是把什么事情放下了,慕栀做好自己“倾听者”的立场,不该插嘴的时候一句话也不会说,果然又听她说:“他们因此有所收敛,但是他们并不相信我会有那个能耐杀了他们,所以只是收敛而不是结束,而我也的确没有对他们下手,直到我六岁那年,院长要我去一个地方。”
“是……瑰园吗?”慕栀适时的问道。
“嗯,但是那个地方并不叫瑰园,只是我喜欢玫瑰花,才会将书里的设定写成瑰园。”苏暮轻声应道,慕栀眨了眨眼睛,她又说:“那儿其实就是一座独栋别墅,离孤儿院不算远,但是在没有车的情况下,距离算是远的。那儿也没有成片的玫瑰花海,甚至可以说是冷清又荒凉。”
“我在那里遇到了顾先生,但是其实他那个时候也才比我大了两岁,不像我给时光寒设定为十二岁一样,我们只相差了两岁,勉强算是同龄人,我到那里的第一年,虽然没什么收获,但是顾先生已经愿意开口说话了,诸如“嗯”“哦”“好”这样简单的单字回答。”
“唔,也算是有收获的。”慕栀想说这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一个八年了都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孩子来说,这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是啊,有收获。”苏暮叹息似的说道,慕栀直觉这件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又听她语气带笑的说:“第二年他会说更多的话,也会喊我的名字了,他就叫我暮暮,我在书里保留了这个称呼,因为我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也许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密的称呼了吧。”
“所以,逃跑以及那个晚上,那件事情也是真的吗?包括被囚禁,还有那些反派,还有时冯绑架以及意外失火,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慕栀沉默了片刻才问道。
“是啊,是真的。”苏暮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只是说:“那天晚上可真疼,在孤儿院被那些孩子欺负的那两年里所受的痛苦都没有那个晚上多,但是那个晚上,身体上的痛苦是远远比不上心底里的痛苦的。”
“我哭着求他,从刚开始被他甩到床上开始,在到后面被他粗鲁的撕碎衣服,再到最后身体像是要撕裂了一般的痛苦,我哭着求他放过我,我太疼了……”好像再一次亲身经历了那个晚上,苏暮的眼泪一下子溢出眼眶,一颗一颗珍珠似的不要钱的往下掉,她抬手去擦,却无济于事,慕栀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她哽咽着说:“可是他不肯听啊……”
“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把我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