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暮从嗓子里头呵出一口气，听起来有些苦涩，她又擦了擦新掉落的眼泪，这才哽咽着说：“他是……是我曾经的……是我放弃过的人，他因为我而死，好几年了，本来还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原来，呵……我果然还是在自欺欺人的自以为放下了而已。”

“……”时光寒没有说话，苏暮又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之后又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也没想到再次看见你，会让我有这么大的共鸣，我……看着你，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再一次见到那个人了。”

“慕小姐很爱他吧？”时光寒看着轻声问道，刚说完就察觉到苏暮身体僵了一下，他于是又说：“你说你放弃他了，但是其实并没有吧？否则就不会哭了。”

“是啊。”苏暮低头笑了一下说：“我放弃了他，可我也没有完全的放弃了他。我大概是早就爱上了他的，只是我……因为了别的事情而一直不愿意也不敢承认我爱他，直到最后知道他死了，我也一直不敢承认我爱他的这件事情。”

“啊……”时光寒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苏暮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她将面巾纸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又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有些激动的情绪这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时光寒惯来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他看着慕乔情绪稳定下来了才开口问道。

“好多了。”苏暮说，顿了顿她又带着些歉意的说：“不好意思，突然这样子一定让你吓了一跳吧？”

“倒也没有太惊吓的。”时光寒说道。

“虽然这样可能……会让你觉得为难，但是，”苏暮看着时光寒，她想起了与顾先生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们之间除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之外的一小部分美好的回忆，终于还是略带哽咽的说道：“你能不能……叫我一次暮暮？”

“……”时光寒抿了抿唇，他不用说出来苏暮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顾先生也是这样的，他肯定不会喊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人“暮暮”，这对于顾先生而言也是极强的控制欲中的一点。

因为强烈的控制欲，所以顾先生也要“暮暮”这个昵称只有他一个人能喊，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用这个名字。

别人管不了的也就算了，至少在她的身边还有顾先生自己的身边，他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暮暮”，因为他要“苏暮”这个人从人到心全部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