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眼吧前这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帅,心地也好,最关键的是聪明啊!女儿为了遗嘱的问题,近来愁得茶饭不思,他分分钟就给解决了!再说那一手针灸神技看在眼里也是酷炫的不行,大大的加分项!
如果说这些已经足够妖孽了,现在一看,他竟然还懂企业管理!要知道丈夫一走,千斤重担就全压在女儿身上了,要是有这么个人帮着分担,那还愁啥?
殷小兰看着滔滔不绝的孔霄,越看越满意,觉得这小伙简直就是为女儿量身打造的,闺女嫁给他,绝对不亏!
至于家世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儿。她自诩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家长,只要人优秀就行,粪堆里抠出的金子就不是金子了?
也许是注意到母女俩灼灼的目光,孔霄一愣,瞬间意识到自己嘚瑟大了。
这事整的,入戏太深,演的太好,一不小心把观众给迷住了,这咋整?
孔霄赶紧向宁紫递了个眼色,然后说话声越来越虚弱。后者心领神会,匆忙挤出几滴眼泪,等到孔霄彻底不说话了,劈头盖脸就哭:“爸爸!爸你怎么了?爸你醒醒啊!呜呜呜!”
把脖子上的针拔下来收好,孔霄面向殷小兰指了指房间门。后者点点头,擦着眼泪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曹律师,委屈你等了这么久,丰玉他......他又陷入昏迷了,你进来看看吧。”
看着殷小兰哭红的双眼,曹牧秋安慰了几句,一进屋,见到的就是宁紫扑倒在病床上痛哭失声的一幕。
他走到跟前看了眼宁丰玉,光从脸色上也判断不了醒没醒过。
拍了拍宁紫肩膀以示宽慰,曹牧秋对病床上的人说:“宁总,您安心地睡吧,我会好好照顾宁小姐,帮她把公司打理好,就像这些年帮您一样。”
宁紫听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腹诽:老狐狸,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邀功!是担心万一事情败露了,这时表一表忠心,提一提功劳,我会放你一马吗?
哭也哭的差不多了,叫来护士护理着父亲,宁紫对曹牧秋微微一笑:“曹叔叔,忙了一上午,我都饿了,我们要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不了不了。”曹牧秋拒绝道:“公司还有点事,我就不去了,你们吃好,下回我请客。”
宁紫也不跟他客气,挽着白漱姚就往外走,孔霄在后面跟着,临出病房时看了曹牧秋一眼。
等等,不对啊?
曹牧秋缓过味来——自己是集团法律顾问,又是宁丰玉20多年的私人律师,更是遗嘱的委托执行人。宁总交待遗言,连自己这样的元老都避着,却不避这俩年轻人?
说起来,这是两个陌生面孔,从未在公司里见过,看着也不像宁家的亲戚。
想到这,他叫住了走在后面的孔霄,问道:“小伙子,你是谁?跟宁总什么关系?”
孔霄没搭理他,继续往外走。
见他这副态度,曹牧秋心里的疑云更浓了,上前一步薅住孔霄胳膊,急促地问:“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爹!”孔霄不耐烦了,“谁谁谁的,老特么问啥?”
这句把曹牧秋怼愣住了,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孔霄觉得还是应该给个解释,全套都做完了,也不差一哆嗦了,白白惹人怀疑,不划算。
于是他说:“我是二院新来的脑肿瘤大夫,宁总就是我给整醒的。咋的?你还有啥问题?”
这东北大夫,脾气是爆哈。
曹牧秋又纳闷道:“你说你是大夫,怎么不穿制服呢?”
“便衣大夫!”孔霄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曹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