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寺院，孔霄憋不住乐，调笑道：“那和尚长的眉清目秀的，跟着他还能治病，我看你就应了算了。”

白漱姚柳眉皱成一团，冷着声音问：“你不要我了？”

话一出口，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竟然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问了出来，急忙把嘴捂住，脸红了半天，跺脚气道：“滚蛋！”

孔霄一脸兴致地打量着她，白漱姚受不了那眼神，转身甩开大步，奔着停车的地方去了。

孔霄神色宠溺地摇摇头，刚想跟上去，突然从院里跑来一个小沙弥，气喘吁吁来到跟前拦住了他。他一看，正是刚才那个法号叫静如的接待僧人。

静如把手里一张便签递给他，喘着气说：“施主......我师父说，刚刚师叔祖调皮，冲撞了那位女施主，为表达歉意，免费为你们二位卜了一卦，结果就写在这上面，请您收好。”

接过便签，孔霄没有马上看，而是微笑道：“麻烦你了，代我谢谢你师父。”

“施主不必客气。”说完静如反身回了院里。

坐上了车，孔霄打开便签，只见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两行字。

持清为己，可破囹圄。

显锋藏业，方斩忧愁。

这什么破玩意？孔霄对这种故意打着机锋、似乎暗含玄机的话向来不感冒，也懒得琢磨，直接递给了白漱姚。

然而白漱姚看了却深以为然，微皱眉头思考其中深意。

“你看出啥来了？”孔霄笑着问。

“第一句说的是我，第二句说的是你。”白漱姚回答。

“那说的是啥意思？”孔霄又问。

“我也看的半懂不懂。”她摩挲着便签说：“意思好像是，我只要在不怀害人之心的前提下，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就能走出困境。”

“那我呢？”

“我也是瞎猜的啊，‘业’可能是指无明业火，是心中戾气的来源，这句话可能是劝你锋芒可以显露，但要压制住戾气，这样方能不陷入麻烦当中。”

孔霄笑了：“解释的还头头是道的，我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哪来什么戾气？”

说完，他稍稍愣了一下，真没有吗？

车子驶离寺院门口之前，他透过院子和庙堂，对着里面那尊观音菩萨像深深看了两眼。佛前闭目打坐的法渊却奇怪地面朝门外，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孔霄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笑给自己看的。

......

......

到家以后，简单吃了饭，孔霄跟白承古聊起开医院所需的各项准备工作。

聊了半天，他从老头嘴里了解到，医院是分等级的，分为一二三级，这是国家依据医院的功能、设施、技术力量等对医院资质进行评定的指标。

按照《医院分级管理标准》，华夏的医院分为三级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