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雄关面色凝重。
跟王钰森进来的两个人他都认识,或者说面熟。
虽然吕清在介绍他的时候,简简单单说了句‘他爹是当兵的’,但具体点说,他爹应该是管当兵的。
管的不多,正正好好一个集团军。
当然,要是嫌他爹管的少,没关系,他爹还有爹,就是他爷爷。他爷爷管的多。
总而言之,作为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小祖宗,曲雄关的玩伴几乎都是军人家庭的孩子,或者颇受上级青睐、经常出入大院的兵哥哥。
不巧,前来帮王钰森找场子的这二位,就是后者。只是他们退役多年,曲雄关也早就搬出了大院,已经跟他们断了来往,一时想不起曾经两人的上级是哪个邻居了。
不过二人当初服役的部队他倒还记得——京都军区,龙脊特种部队,特种侦察连。
王牌部队里的王牌连队,出来的人论单兵素质,个个都算兵王,培养他们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并不比培养一个宇航员差多少。
这年头,有人上天长脸,也得有人在地上打脸,一样金贵。
可惜这俩人当初因为犯了一些错误,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军人生涯,至于之后干什么去了,曲雄关只隐约听说跟一些生意人走的比较近,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部队可以赶走他们的人,但教过的东西可收不回来,而且光看二人身板,显然退役后并没有扔了功课。
此时在王钰森得意的目光注视下,他们走到孔霄面前,往那一站,二大对一小,身材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许是佩服孔霄危机关头的面不改色,其中一人介绍道:“我叫董仓,他叫程宇,受人所托,多有得罪。”
孔霄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得罪不着,相反该说得罪的是我。”
闻言,董仓一愣。
眼前这年轻人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而自己马上要动手了,包厢里其他人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那他的镇定是从哪来的?
管他呢,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反正出了意外还有金主兜着,自己干好打手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看着孔霄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董仓心里微微叹息——真是可惜了这张小白脸,往后只能看,不能用了。
于是他也没什么花哨动作,只是右腿骤然发力,猛地向孔霄裆部踢去。
这一脚,踢在树上都是一个坑,要是踢在裆上,孔霄也就鸡飞蛋打了。
随着腿部肌肉紧绷发力,董仓心中还在替这个年轻人感到惋惜,但是突然地,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一脚没能抬起来!
董仓微微低头,看见自己脚背上还有一只脚,正死死的把自己右脚踩在地上。
他想抽出来,但不管用多大劲,纹丝不动。
挣扎了几下,感觉到脚背上巨大的压力和疼痛感,就像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他额头刷一下冒出一层汗水。
咬着牙看了孔霄一眼,董仓军人的狠劲上来了,上半身微微一侧,想换成左腿,继续完成刚才未能完成的动作。
恰在这时,孔霄的另一只脚悬在他的左脚背上方5厘米处。
晃了晃那只脚,孔霄笑着说:“留一只走路用吧,拄拐总比坐轮椅强。”
毫无疑问,如果董仓还想继续动作,左脚会跟右脚落得相同的下场。
论实力,这个退伍特种兵确实厉害,几乎跟于剑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