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蔓瞪大了眼睛:“你就是孔霄啊,真没想到,人长的还挺帅。”她伸出一只手,笑着说:“闻名不如见面,你的事迹爷爷天天在家里念叨,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孔霄不好意思地跟她握了握手:“哪里哪里,估计刘院长说的夸张了。”
见孙女和孔霄成了一个学校的同学,刘长立一个劲嘱咐二人要互相照顾。又絮叨一会,各自还有事要忙,孔霄跟他们道别,找自己的学院去了。
走到拉着‘光夏学院’横幅的长桌前签了名、领了流程表,孔霄开始按上面的顺序一栋楼一栋楼地跑。
各楼办事处的教务人员见他是光夏学院的新生,不禁高看了一眼,热情而利索地给他办理各项手续。
这实属正常——每年全国的高考状元里,有一半都来了京都大学,而京都大学的所有状元里,几乎有八成在光夏学院。
谁的毕业证上如果印着这块金字招牌,年薪基本20万起步,实习价。
跑了一圈,孔霄见识到了京大校园的美景,无论是青莲碧波的莫名湖,还是古色古香的博亚塔,无处不在彰显这所百年名校的底蕴。
尤其图书馆以北的区域,建在皇家园林的基础之上,有众多古式建筑和亭台楼榭,极具华夏古典风范。
孔霄边赏景边办事,除了体检排队时间稍长一点,其它都很顺利。到了中午,他拿着领到的宿舍号和钥匙,奔36号楼去了。
看着钥匙吊坠上的门牌号,孔霄不禁微微一笑——404寝,这个号码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腥风血雨啊。
上楼来到寝室门前,大门是敞开着的,往里一瞅,嚯,一屋子人。
刚刚离的老远就听到里面有个高亢的声音在唱:“兴奋啊~~~我们厕所有厕纸~~~咖啡厅~~~大教室~~~还有一块敢当石~~~”
这歌是光夏学院今年的迎新视频里的,孔霄在网上看过,这时听了不由会心一笑,站在门口打招呼道:“大家好,我叫孔霄,你们的室友。”
看他手上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拿,大家都比较诧异。一个瘦高个男生指了指靠门的床铺说:“学校把床位都分好了,上面有名签照片,那个是你的。”
孔霄道了声谢谢,然后坐在那张光板床上看着这帮人忙活。
屋里的人一大半是家长,费心费力地帮自己孩子铺好床铺、放好行李之后,唠叨了一些有的没的,就全都出去了。
家长们一走,刚刚还爆满的寝室只剩下3个人,孔霄掏出烟发给另外两人,样子文文弱弱的男生摇头拒绝了,刚刚说话的瘦高个则接了过来,掏出火机点上了。
“呦?寻乐!”瘦高个抽了一口,操着满嘴京片子说:“壕啊兄弟,寻乐儿一叼,小女儿撩骚,你这是行里人啊!”
也不知他说的‘行里人’是指哪行,孔霄笑呵呵地说:“瞎鼓捣,烟龄还不到半个月。”说完瞄了眼对面床铺上的名签,这瘦高个叫侯健。
文弱男生性格有些内向,不太爱吱声,孔霄问了才知道,他叫胡隐翘,老家是岭西大原的。
互相聊了几句,孔霄了解到这栋宿舍楼住的都是光夏学院的,寝室也是按专业分配,404的4个人都是工商管理系的学生。
正聊着,门口突然出现三个人,一男一女搀着一个面色苍白、头冒虚汗的男生走了进来,直奔空着的那张床。
把儿子放床上躺好,中年妇女抹着汗说:“同学们,你们谁带了解暑片或者风油精?”
侯健和胡隐翘都摇了摇头,孔霄站起来问:“阿姨,你儿子中暑了?”
“是啊。”女人急道:“天太热,加上刚才办手续里里外外的跑,就中暑了!”
熄灭烟头,孔霄冲那男生走了过去。
女人纳闷:“同学,你这是?”
“治病啊。”孔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