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健充分发挥了京都本地人的优势,找来邻居冒充自己亲爹,声称爷爷在医院住院,家长们白天照顾,晚上就轮到他去护理。
导员问:“那这个女生是干什么的?”
侯健说:“这是我远房表妹,担心我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爷爷,非要跟我一起去。”
尽管还有些怀疑,但人家亲爹都来了,再说总不能问他们要爷爷的病历证明,于是只好也准了他俩的假。
关于他们出去开房这件事,除了胡隐翘和苏笑知道,其他人都蒙在鼓里。
这种事也没啥好说的,人都各有想法,有的喜欢慢热,有的一相遇就火光冲天,这个社会,先睡再爱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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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医院的病房里,孔霄收好了针,白漱姚和姜芷娆并排躺在床上聊天,吕清把他拉到一边说:“这几天有时间的话,再出来聚一聚,两天不见,老温和老曲都想你了。”
孔霄笑问:“不至于的吧?”
吕清摆摆手:“自从上次见识了你的为人处事,大家都对你非常认可,说实话,我们这个圈子外人很难进来,他们俩极力拉拢你,是真看好你这小子。”
“那等我军训结束的吧,你先跟他俩说声抱歉,到时候我做东安排。”
“那可轮不到你。”吕清笑呵呵地拍着他肩膀说:“时间上由着你方便,不过这次大家是有正事商量,想带你一个。”
孔霄一听,知道这帮人是想拉自己入伙做生意,于是问道:“什么正事,能不能提前透露点?”
“也没啥可保密的,就是这几年随着油改气的车辆增多,车用天然气有些供应不足,老温家里就是干能源的,他瞅准这个机会,想开个连锁加气站。”
想了想,孔霄问道:“这是大项目啊,需要不少资金吧?”
“确实很烧钱,不过你不用发愁,有多少出多少,没钱也可以凑个热闹,占股多少的问题而已。”
孔霄点点头,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钱除去筹建医院的花销,也能剩下不少,关键医院用地和装修上省了一大块,到时候除了宣传费用和安排老家来人的衣食住行,他基本花不了太多。
虽然跟温新健他们比,这钱很可能只是小头,但人家有心拉拢,自己也不能不识趣,于是先答应吕清到时候尽量参与,具体事宜等几人坐在一块再商量。
出了医院,天刚刚傍黑,白漱姚不想这么早回家,非要在外面转转。
这丫头就像小狗一样,在家里圈的时间太长,最近经常跟孔霄外出,心一下就野了,总想着往外跑。
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看到前方的远达商业广场,孔霄提议道:“咱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好啊。”白漱姚欣然同意,除了中学时跟同学一起看过几场电影,她几乎再就没怎么看过,白承古能照顾她,不代表能像同龄人一样带她享受精神生活。
进了远达广场,看到里面装修颇具档次,人群摩肩擦踵,生意非常火爆,孔霄不由叹道:“怪不得这么有钱。”
白漱姚纳闷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家商场老板很有钱,我给他治过病,筹建医院的钱就是他打赏的。”
白漱姚惊呼:“你是说杨远达?”
“你也知道他?”
“废话,跟马化云争过华夏首富的人,有几个不知道?”
孔霄点点头,提起这个人,他又想起食冥花蛊来。
蛊师这种职业,在苗疆也是分门分派的,各派别根据炼蛊手法和所用蛊虫的不同,分别形成了独特的用蛊风格。太爷爷闲来无事曾经给他讲过一些华夏奇人异事,涉及到蛊师这一块,特意提起过一个用花蛊的门派——冥毒神教。
这个教派建立在一种虫和一种花的基础上,虫叫做「冥」,是万蛊之王,平时以其他蛊虫为食,其毒性之大,几乎超过现代化学手段能够合成的任何毒剂。
而花叫做「食冥花」,顾名思义,像猪笼草、捕蝇草一样,这是一种专吃冥的花,冥虫本就稀少,导致这种花也非常难养。但冥毒神教的人就是先以普通蛊虫喂养冥虫,再以冥虫喂养食冥花,最后以花为蛊去害人。
这个教派的人在苗疆蛊师里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孔霄判断,给杨远达一家下蛊的人肯定所学不精,否则根本不会给自己留下机会出手相救。
太爷爷讲的那些人和事,自己原本都当作故事来听,毕竟是现代社会,哪有那些江湖门派之类的东西存在。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联想到杀手于剑临死之前交待的那些事,孔霄莫名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似乎有一团阴影正在把自己往里面拉,却又不知该如何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