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孔霄一脸疑惑,郭将军爽朗笑道:“回去跟孔老太爷说,多年前一别,父亲和我终生难忘孔老英姿,家父临终前都还在念叨他!”
说完,见孔霄仍然疑惑不解,郭将军奇道:“你难道不是孔群后人?”
挠挠头,孔霄回答说:“是倒是,孔群是我太爷爷,但您......和您父亲,太爷爷没跟我提起过。”
“哈哈哈!”郭将军畅怀大笑,“是就好,是就好!你太爷爷没告诉你,我告诉你。家父名叫郭茂军,我叫郭荣征,当年父亲跟孔老一起打鬼子的时候,我还没你大呢!你回去跟孔老一提这事,准保他能想起来!”
哦。
搞了半天,渊源在这。
孔霄继续挠着头,苦着脸道:“郭爷爷,这事......恐怕不太好跟太爷爷提,因为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去了。”
郭荣征闻言一怔,接着心里盘算一下,孔群跟自己父亲年龄相差不大,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都100多岁了,那么去世了也很正常。
只是自己小时候见识过那位神人的种种手段,一时竟难以相信他也会死。
正想着,郭荣征的目光又向孔霄打量过来,觉得这小子颇有孔群当年的风范,若是好好培养......
咳咳,想哪去了。
职业病又犯了,哪能是个人才就往军队里挖呢?
人家要是愿意当兵,还考大学干啥?
再说了,这可是京都大学,全国首屈一指的学府,谁能放弃大好学业不念,去又苦又累的部队里摸爬滚打呢?
想是这么想,但郭荣征显然觉得应该挣扎一下,于是看着他问:“孔霄,你想不想到部队里来?只要你点头,老头我就使使劲,让你进来就当军官,而且京大这边的名额也帮你保留着,你看怎样?”
你还别说,这话一落地,孔霄真有点犹豫了。
不为别的,就为小时候太爷爷成天跟他念叨行军打仗那些事,搞的他对军旅生涯一直都很向往。
问题是,部队里有着铁一样的纪律,一旦进去了,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了。
自由倒是无所谓,关键自己身上任务繁重——还得攻克姚姚的病,还得每天给姜芷娆治疗,还得顾着宁紫的心脏病,还得开医院赚钱,整天这样东跑西颠的,当个优哉游哉的大学生还嫌分身乏术呢。
想到这,他不好意思地说:“多谢郭爷爷一片好意,但我在京都事务繁多,军人身份多有不便,不得不辜负您的心意了。”
“无妨无妨。”郭荣征豪爽地拍着他肩膀,“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想法,我也不强求,不过你既然扎根京都,没事就多到我家坐坐,跟我说说你太爷爷的事。”
“一定一定。”孔霄又跟郭荣征握了握手,然后和曲雄关絮叨了两句,转身跑下台去。
......
......
典礼结束,全体新生在基地食堂吃了最后一顿午餐,然后跟各自班级的教官依依不舍地告别。
虽说军训只进行了短短半个月,但这半个月里,新生和教官们并不是呆在一起无所事事,而是每天同甘共苦、顶着烈日进行训练,这种感情,没经历过的很难体会。
一起出过汗,这最容易使人建立感情,所以战友情向来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友谊之一。
临别之际,很多学子都哭红了眼睛,各班纷纷为教官准备了小礼物,有些对外表比较自信的女生还送了写真照,希望教官回到全是汉子的军营之后,看到照片能够聊以......聊以怀念。
到了下午,学生们像来时一样,乘坐大巴赶回学校。
孔霄自然是开车回去,于是404那几个小子又嚷嚷着要蹭车。
不过这回他们没能如愿,因为白漱姚也上了孔霄的车,并且她上车的时候被606的几个女生当场抓了个现行。
这还得了?
于是玛莎载着一车莺莺燕燕,携着鸟语花香杀回京都大学校园。
军训结束后,刚好赶上周六周日,下周一才正式上课。
累了半个月了,白漱姚她们寝室商量着周末出去玩两天,给自己放松放松。
孔霄询问白漱姚的意思,她表示不愿意错过这种活动,到时一定不会缺席。
按道理讲,别说她还不是自己女朋友,就算是,人家跟舍友出去玩玩,自己也不该管。
奈何白漱姚的情况比较特殊,出远门的话随时有可能会出危险。
不让她去吧,看她还怪可怜的。
让她去吧,自己必须也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