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知!道!”一向淡定的何希居然了如此惊诧和慌张,也是难得一见的景,她双目圆睁,柳眉上扬,嘴唇张开,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呃,是这样的。”冯桃边回忆边讲述着。
何希保研之后的那天晚上,她们在火锅店包间里庆祝,兴致正高。
“小姐姐,麻烦再给拿三盘羊肉卷。”何希对服务员说。
“耶!”舍长开心地说,她在餐桌上的战斗力真的超强,总是最先开始并且坚持战到最后的人。
“我差不多吃饱了,但是没有喝足,没有酒总觉得这顿饭少了点灵魂。”狒狒摇摇头遗憾地说。
“我也想喝点了。走!我带你去对面超市买几罐啤酒和配制酒去。”冯桃说。
“我也想喝,你们快去快回啊!”颓颓幸福地说。
“舍长和希哥要吗?”冯桃问。
“随便。”舍长说。
“女人说随便就是想要。”狒狒立刻说。
舍长:“……”
“我不要。”何希干脆地回绝了。
“男人说不要就是不要!”狒狒立马说。
“你真的不要?”冯桃问。
“我从不喝酒,她们都知道。”何希说。
“酒精过敏吗?还是说根本没有喝过?”冯桃惊讶地问。
“从不喝酒。我讨厌不清醒的感觉。”何希说。
“放心,今天有我们在呢!确保你的安全,你就品尝一点嘛。”冯桃说着,也不听何希地拒绝,就和狒狒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回来的时候两人一人捧着一抱瓶瓶罐罐回来了。
“发福利啦!狒狒请客,人人有份!”冯桃开心地说。
“嗯??为什么是我请客!”狒狒一脸懵圈。
“全宿舍属于你外快多。把你的直播打赏供出来吧!”冯桃坏笑着说。
“我就知道这个小魔女没安好心!拿的时候那么痛快,跟不要钱似的!呜呜呜……套路啊套路!”狒狒仰天长叹。
“希哥也一起喝嘛。我喜欢一样东西就特别想和好朋友一起分享。”冯桃给何希推了一瓶。
“我拒绝。”何希拒绝道。
“这是度数很低的调配鸡尾酒,我只给你倒一丢丢品尝一下,保证你尝了之后就回味无穷,一直想喝,刹不住闸了。”冯桃说着给何希的杯子里倒了一丢丢,真的是一丢丢,是只没过杯底的蓝色液体。蓝色的酒水透过玻璃杯闪出莹润的光来,真好看。头顶上黄色灯光投射在液体中,更加丰富了杯中之物的色彩层次,让酒在杯中蓝里透绿,晶莹剔透。
“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酒,真好喝,像饮料一样。我平时在家时都是喝红酒,我爸总是对我说,学会喝红酒的礼仪也是淑女的必修课,他老把什么都要求成我的必修课。”颓颓边砸吧着嘴品尝边说。
“你这么喝啥时能喝完?看我的。”狒狒咕咚咕咚地咽着易拉罐里的啤酒,然后擦擦嘴,大吼一声,说“痛快!吃饭不整点酒真是浑身不自在。”
“微醺就刚刚好,我喜欢微醺的感觉。眼神迷离,雾里看花一样,飘飘欲仙,这个时候的女人啊,是最撩人的了,却又不至于糊涂疯癫。刚刚好。”冯桃小酌着杯中酒说。
“我妈控制欲太强了,平时在家不准我喝酒。但是亲戚朋友聚会的时候又逼着我喝酒,还逼着我说祝酒词。真是烦人。你说这些长辈,他们嘴上说着‘好久不见,非常想念’,结果连句心里话都不说,见面就劝酒,非得把人家灌醉,我真是不明白她们的塑料亲情和友谊。”舍长惆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