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木门被推开,门板沿着门轴擦过宿管阿姨的脸画了一扇完美的弧面。
两双异常放大的的瞳孔直接对视。
鲶鱼和阿姨面面相觑。
鲶鱼直接怔住了,她的脑回路许久反应不过来。
“嗯?怎么又回来一个?”阿姨用手指惊吓地摸摸擦门而过的有惊无险的鼻子,回身问何希。
鲶鱼指指自己,看看何希,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只是发出来“我,我……”的颤音。
宿舍里颓颓狒狒冯桃半张着口,一致做出呆滞的表情。
不好,情况危急。
“找谁啊?”何希赶忙跑过去问。
“啊?”鲶鱼更是懵了。
“嗯?”阿姨也懵了,奇怪地看看鲶鱼,又看看何希。
“哦,是你啊。”何希说着,回身把自己桌上的书合起来递给鲶鱼,偷偷挤挤眼对她说:“你看完了再还给我好了。”
“哦哦。”鲶鱼突然间明白了,于是接过书来,转身离开了宿舍。
“大晚上的都快睡吧,别到处走动了。”阿姨说完跟在鲶鱼后面离开了。
“谁让你们在门板窗上糊报纸的!贴的舍员表呢?记得补上!”阿姨走了几步又回身啰嗦了一声。
鲶鱼匆匆地往前走,生怕被阿姨叫住,她也不知道去哪里躲,默默地乘电梯去了顶楼。
鲶鱼一路想着,舍友们每晚都说着要开除她,这次自己好像真得被她们开除了。
顶楼的风景真是不错。通过顶楼的窗子看去,窗外的夜空不是黑色的,是泛红的暗色,好像黑夜有些害羞,抹上了几晕飞红。
天上没有星星,地上星星很多,一盏一盏亮晶晶。夜深了,这些灯光不知照亮了几家欢乐,几家无眠呢。
连绵的远山倒是显着浓浓的黑影,登山道上的点点路灯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那座山她倒是去爬过一次,可惜到了半山腰上她实在累的不行,便在山石上坐了半晌,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便就近又拄着拐下山了。
窗户开了半扇,夜风从外面吹进来,扑在她火热的脸颊上和发烫嘴唇上,凉凉的,真舒服。
今天又消耗了不少脂肪,鲶鱼用手指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唇说,她的嘴唇上还留有肌肉男小灰灰带来的荷尔蒙的味道,想到这里她的嘴唇更是烫烫的,痒痒的。
“歪,鲶鱼,你回来吧,阿姨已经撤啦!我们安全了!”何希打来电话说。
关上顶楼的窗户,鲶鱼往525宿舍的方向走,还好,她还回得去。
“鲶鱼,这周是你值日吧。这几天宿舍的垃圾一直是我帮你收拾的。”鲶鱼一回来,何希就从扫地的姿势中直起腰来,对她说。
“嘿嘿。”鲶鱼不好意思地笑了。
“所以,罚你再值一周。再忘记再罚。”何希严肃地对她说。
“唉。”鲶鱼叹气道。
“哈哈哈,我的值日又可以推迟到下下周了啊哈哈哈。”狒狒得意地说。
“狒狒,你以后不能再把门后的垃圾袋踢到门外了。我一早出门的时候会把它们带走扔掉,如果我忘记了,你们出门的时候也记得带出去。”何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