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武莉雪入睡,长清想着心事,季长雲深夜披着奏折。养心殿内点着灯,皇上也在看着奏折,里面有各种各样需要下旨,做决定的事。
国事安定,折子也批的过来,其余不算极重要的折子都分给了太子,就这样,他也不敢歇息。
丝毫不敢携带。李胜在旁边换了灯盏里的蜡烛,说。“皇上,国事固然重要,可身子也要紧啊。”
“朕知道。”季郁华扶了扶额头,有些烦躁的说“让宫女把熏香换了,味儿不好。”
李胜“是。”
他闭眼仰到了椅子上,皱着眉极不安心,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李胜。”
“奴才在。”
“前几日,做梦梦到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许是好久没去看皇后了?”
李胜听话音,警惕了起来。“皇上顾念旧人,祁皇后娘娘地下有知,会感念圣恩。”
“感念圣恩?”他冷笑了一声,不诅咒他死后下地狱就不错了。许是老了吧,他总是回想起过去的事。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不被看好的皇子--燕王。
祁梦芝一脸的伤心欲绝,对他吼道。“季郁华!你为了她这么对我?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的心里住着别的女人?!”
季郁华忍无可忍的低沉着嗓音说“你别在闹了行吗?我心里是有过晴晴,你也知道,我同她青梅竹马可不管怎样,她也嫁了人,我也取了妻,纠结过去有意思吗?”
“好,好啊,好。”她隐忍着,颤抖着手,极力忍住情绪,说“好啊,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俩都杀了,让你们俩这对苦命鸳鸯如意!”
季郁华“我都说我跟她没有瓜葛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他摔门而去。
不久,她产子,他也登基了,来看孩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给他取名叫,长雲。
意味延绵的雲。他们的关系也因为孩子的到来,有所缓和,她说“皇上,这个孩子真像老天爷给我的礼物。”
长雲与别的孩子都不同,从小学什么都快,长得也讨人喜欢。他让他当了太子,成了无数人讨好的对象。
说起来,一切就平常的过着,可祁梦芝的精神越来越差,她还私底下派人暗杀过欧阳晴晴。
他知道后给了她一巴掌,说了不少狠话,可她固执,只是凉薄的笑了笑。
后来,她渐渐变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也不认得儿子了,经常抓住皇上就打骂,他气的骂她是疯子让人把她关起来,他那个时候还是很爱打她,季长雲也因此变得不爱说话,越来越怪。
他也不晓得,那段时光,为何那么的不美好,他只记得,他看到那个女人就心生气愤,如果不是她,他的晴晴不会走。
晴晴以前说过,他这个人太过阴暗,纵使他不当这皇上,她也不会选择他。
她走的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做了武奕扬的妻子,为他做饭,为他生孩子,为武奕扬做尽一切不会做给他的事。
明明当时,他也很爱她,她的心里也有他,可却走的那么坚决,那么让人心痛。
不管他怎么挽回,她都不会再看他一眼。连他都怀疑过,这个女人的铁石心肠。她倔强起来,谁都没有法子。
当时,她明明不爱武奕扬的,可就算这样,她宁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都不愿选择他。
宁愿嫁不爱的人,都不愿选择他,这是多大的侮辱。
他浅浅笑了,他爱这个女人,从未有一刻,改变过,只是时光已旧,他也快忘了。
最后一回见她,应该是在七八年前了。对她的记忆也慢慢模糊起来,他只记得,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笑的最美的女人。
骊妃和她有几分像,也温柔,识大体,他才宠爱已久。
他说“改日见见武夫人如何?”
李胜“啊?…”
季郁华说“朕记得,在王府时,她爱做菜,她做菜比天底下所有厨子都做的好。”
李胜“……是,武夫人和陛下曾有过交情,应该的。”
季郁华“罢了罢了。”
不见也罢,不见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