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慕容烈不喜欢孩子,尤其这孩子还是她生的。父女俩在一旁玩,她便在一旁坐着一边偷瞄。
她在思考,如果慕容烈忽然发疯要对清儿下毒手,她要怎么保护女儿。
她的武功是在住进凤栖宫之前就全废了,这几年虽然循着各种良方,奈何早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手腕也没什么大力气……最后她只能憋屈得想,她就这么一直观察他,一看到他有异样就先给他跪下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咱不动手动口总行的吧。
事实证明,君言想多了,慕容烈跟清儿很和睦,她似乎还能从慕容烈眼神里看出点点欣赏。
君言的戒备一点点瓦解,听着父女俩聊天,时不时地也跟着笑一下。
小丫头见父皇和母后竟然没说一句话,心思一转,从桌案上拿了绢帛过来,兴奋地过来拉她:“母后,你也过来,你看,父皇给我取名字了!不过父皇,这个字是什么呀?”清儿才两岁,话说得很机灵,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慕容烈面上微笑,心里却有些酸,他这一生自认对谁都无愧于心,可唯独这个女儿他是从心底愧疚。他将小娃娃抱在腿上,亲昵的抓着她的小手按在干透的墨迹上,一笔一划的描摹她的名字。
君言顺着瞧了一眼,龙飞凤舞挥洒自如,确实是慕容烈的笔迹:“慕容宁安。”
君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暗暗的咬了下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