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百号大臣之中并不是没有明白人,终于也有人站出来声援,零零落落差不多十几位之多。
这一百多号文武只有十几人看清时事,张云凡感觉很悲哀。
明末时期的朝廷班子就是锅乱粥,人性很复杂,主要表现为东林党和阉党之争,你要说东林党是好人么,他们胡乱抨击朝政,表面清廉,假清高,暗中收刮民脂民膏藏污纳垢,城破的时候投降者如流,钱谦谥就是代表。你要说阉党坏么,太监之中忠勇之士也不在少数,像王承恩陪崇侦煤山上吊,韩赞周报恩寺自杀成仁。
这十几号人也不定全是看清形势来着,很可能是冲着韩赞周和定王面子来着。
看到这么多人表达了这个声音,朱由崧最终还是妥协了一下,表示增加军备,筹备兵马粮草云云。
韩赞周谢恩而退,临走向张云凡抱拳以示感谢。
朝会上到这里也差不多了,群臣都打着哈欠想回家行闺房之乐了,然而平时总是草草结束的朱由崧今日有点反常,迟迟不宣布退散。
因为他有郁结,心气难平。
简单来说是让朱慈烺一伙给气的。
朱由崧迟迟不下朝,别人猜不透原因,但有个人懂。
那就是韩赞礼。
就这大众广庭之上,韩赞礼直接走向上方龙座,与朱由崧耳语起来,看得众大臣一怒,“阉党”之声此起彼伏。
但是上面二人根本不在乎。
韩赞礼私语完毕,朱由崧眼前一亮,冲朱慈烺一笑,这一笑笑出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定王,听你所言,你的护卫十分了得,一路而来过关斩将,杀了不少**,刚好衢县境内有一伙白头贼,扰民日久,为祸一方,让朕十分头痛,朕委你一个任务,将这支**剿了,替君分忧如何?”
听朱由崧说出“白头贼”三字,众臣都是讳莫如深的神情,有人想打算说点什么,但被身旁的官员一把拉住。
朱慈烺诧异,沉思不语。
“定王,有何顾虑?”
“这白头军有多少人众?军备如何?”
“不多不多,也就百员贼众!”
百人势力却让十几人的护卫队去剿灭,朱由崧的报复杂还真不强烈啊?
朱慈烺面有难色:“剿贼之事地方官府岂不更为合适?”
朱由崧冷笑起来:“定王,看来你也就是儿戏之人,刚才还是忧国忧民之态,现在让你去剿几个毛贼就推三阻四,令人费解。身为宗族弟子理当替朕分忧,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应下,朕如何让众臣效命?当然你也可以拒领皇命,只是日后朝议不要胡乱言语,免得空谈误国,退朝!”
“且慢!”
朱由崧即要离坐,张云凡大声而起:“下官愿意讨贼!”
“张护卫,你可要想清楚了?”朱慈烺大急。
“王爷放心,下官自有分寸!”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你就出征,若讨贼不利,移交大理寺,退朝!”朱由崧迫不及待离开龙椅,踩着小碎步向后宫而去。
那副快活的心情就差比划一个剪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