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由崧让人干的还能是谁?
历史上三人确是被朱由崧所害,张云凡本以为自己的穿越会改变结果,毕竟定王确定下来了,再杀三太监没有意义。可谁知还是被杀,三人在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一种愧意油然而生。
也在这一刻张云凡提高了警惕。
为什么朱由崧突然宴请朱慈烺?
为什么韩赞礼一反常态,特别热情?
为什么早上说楚王潞王已到,刚才又说还在路上?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场所谓的家宴是鸿门宴。
现在想退已经不可能了,内宫处有太监守着,再说太子已经被亲情观念冲昏头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臆测而退缩。
就算能够退出内宫,那朱由崧那怎么交待?朱由崧会说朕好意宴请定王,定王行至半路又自个回去了,这是欺君之罪。
进是死,退也是死,左右都是死那么只能赌一把了!
你们收了我的火铳,难道真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
张云凡眼中浮出一抹狠色。
既然你逼我,那么只能提前做了!
御花园到了。
御花园内空空荡荡,别说没见到酒宴,连个侍女太监都没出现。
昭仁嘟起小嘴不满道:“皇兄,皇上没摆宴,真小气!”
朱慈烺喝斥妹妹一句“不得无礼”后也茫然问道:“韩长史,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就是此处!”
“皇上皇后还未至?”
“见皇上不急,定王先在这休息吧!”
朱慈烺点点头,想来他的叔父日里万机比较忙,先在这等候吧。
桌椅俱在,朱慈烺便就近找了一椅坐了上去。
哪知这黄花大椅一点不结实,一坐下去就让朱慈烺摔了一跤。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大喝:“放肆!”
穿着龙袍的朱由崧领着一队宫侍从后门走了出来。
朱慈烺丝毫没有察觉到朱由崧脸上的异常,连忙上前行礼:“小王参见皇上!”
朱由崧又一声喝:“朱慈烺,你死到临,还在惺惺作态?”
朱慈烺吃了一惊,以为朱由崧搞糊涂了。连忙替他圆谎:“皇上,小王是朱慈炯,并非我大哥朱慈烺?”
身后的韩赞礼声音变得幽深起来:“太子爷,你在皇上面前失仪,犯有欺君之罪,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朱慈烺到了这时候才想到张云凡三番五次的警告,自己都当成了耳边风,脸上浮现愧色:“张大哥,对不起,是小王害了你!”
然而这一下张云凡反而气定神闲,找了把完好的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朱由崧,你这是吃定我们了吗?”
韩赞礼怒斥:“大胆,敢对皇上不敬,罪上加罪!”
张云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就一条狗么,主子不叫,狂吠什么?”
张云凡又面向朱由崧:“朱由崧,我很好奇,你用一个失仪就能把我们杀了,就不用在众大臣面前交待什么?”
韩赞礼拿出一份纸册,冷笑不已:“这几日来咱家已经收集定王与朝中大臣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证据,这份还不够吗?”
朱慈烺脸色大变:“你们诬陷本王?”
韩赞礼道:“所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你若是别的王爷倒也没什么,你身为太子也
来南京,这是想置皇上于何地?”
朱慈烺抚摸着胸口,悲痛不已:“叔父,你我同为皇族血脉,难道真的忍心害了侄儿侄女?”
朱由崧冷冷道:“你的父亲皇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皇家无亲情?”
朱云召拉着朱慈烺的手,可怜嘘嘘道:“皇兄,我们又要死了吗?”
朱慈烺抚摸着朱云召的小脑袋,眼泪淌了下来:“皇妹,对不起,是为兄大意了,为兄不该不听张大哥的劝,以身犯险,害了你们性命!”
朱云召替朱慈烺拭擦眼泪:“皇兄不哭,本来我们就是要死的了,现在又活了这么久已经很知足啦!”
这一幕,与城隍庙那一刻又何其相像,张云凡都有点鼻子发酸。
好吧,那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