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等什么?难道要朕来吃吗?”朱由崧大怒。
张云凡一拍脑门:“这倒是好主意,一人一半,吃下去!”
朱由崧大惊:“张典仪,这怎么可以,朕贵为九五……”
张云凡再次把枪抬起,作出了扣动扳机的样子,朱由崧脸色狂变,抓起纸张,疯狂地往嘴里塞。
两人把册子吃完,居然还打起了饱嗝。
朱慈烺恻隐之心又起,求助般望向张云凡:“张大哥,他毕竟是小王的叔父,你看?”
张云凡一把攥住朱由崧提起来:“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朱由崧点头不已:“自然要活,求张典仪开恩!”
“你这位置坐着不行,把它还给太子!”
朱由崧的脸又趴拉下了,他知道求张云凡没用,又扑倒在朱慈烺面前,差点去亲吻朱甆烺的脚:“太子,不是朕不想还你,你也看到了,当今天下已成国难,战事一触即发。这时候江山易主,恐有动荡啊!朕可以发誓,只要建奴北去,四海升平朕一定及时退隐,将皇位还你!”
朱慈烺向张云凡恳求道:“他之言不无道理,这非常时期不能妄生事端,我也不求这皇位,答应他吧!”
“不拿你皇位也行,你答应我几个要求。”
朱由崧大喜过望:“别说是几个,几百几千个都愿意!”
“第一,从此以后不得再谋害定王和公主,你想害我可以,大可以再来试试!”
“那是一定,朕要是再有此歹意,就让朕车裂而亡!”
“第二,这几日朝堂上都在争议扬州防线,史大人为保你的江山争得头破血流,寝食难安,你这昏君倒好,不仅不听谏,还与一帮佞臣扯后腿。今天这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朱由崧的脸又垮了来:“张典仪,不是朕蛮不讲理,实在是大明经受暴民之乱后,各地州府钱粮税赋锐减,有的地方私自截流克扣,分文不缴,国库形同虚设,朕若是强行把国库余钱搬空,那朝廷再一两子银可以调度!”
朱慈烺道:“此事确实也不能全怪皇上,国库空乏早在我父皇之时便显端倪!”
张云凡也不是无理取闹,明末时期确是一个烂摊子,天灾**战事瘟疫都占上了,如果真的抽干了国库,就算暂时防住了扬州,国家机器也得停止运转。
想了想便道:“我不要你别的银子,你只管把那十车还给我,用到扬州便行!”
张云凡的要求再次让朱由崧脸部肌肉抽搐不已,但想到这也不至于要他老命,便含泪应下了:“明日朕让户部送到定王府。”
“第三,扬州城防,我和定王要亲自参与!”
“朕授定王江北巡抚一职,扬州府、江北四镇皆受巡抚节制。”
“再加个要求,这个人我不希望再见到他!”张云凡指着韩赞礼道。
韩赞礼吓得全身发抖,扑倒在朱由崧面前:“小奴还想服侍皇上,求皇上开恩!”
朱由崧为难起来:“朕对此人用惯了,求张典仪也饶他一条狗命!”
张云凡冷冷一笑:“一条狗而已,我还没放在心上,我不希望再在定王府见到他!”
朱由崧心下一宽:“即刻起,革除韩赞礼定王长史之位,由张云凡接任!”
韩赞礼大喜:“谢皇上,谢张典仪,不不,张长史!”
事情到这也差不多了,该表达的都表达了,但是张云凡还是留了个心眼,悄悄抬起手机摄像头:“皇上,麻烦你把我刚才提的要求再复述一遍,让我再记得清楚一些!”
“这有何难?”朱由崧没有任何负担,把上面提的三点要求自问自答了一遍,张云凡满意地按下关机键。
张云凡三人离开后,主仆二人再也承受不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皇上,难道您真的甘愿受这小人摆布?”
朱由崧闭起眼睛,老泪纵横,身体仍在一个劲打哆嗦:“此贼手上有这妖器,朕拿他有什么办法?要是再谋杀不成,他绝对不会放过朕的!”
“他一介贱民,不报皇恩,还敢欺君罔上,小奴一定会想办法将之拿下治罪!”
谁知朱由崧勃然大怒,一脚把韩赞礼踢翻:“要死你去死,休想再连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