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有些疑惑地答道。

刘芒睁大了眼睛，坐直了身体，急切地问道，

“是他们咨询师特别厉害吗？”

“不太像，他们那个咨询师能力跟我们这的差不多，我们这的咨询师谈单成功率能达到百分之三十就顶天了，他们那是百分之百！简直太可怕了！”

刘芒皱着眉头，摸着下巴，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对高月说道，

“你继续盯着，好好观察，他们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一些手段，查到了赶紧告诉我！还有，不要回这了，有事电话说，明白吗？”

高月皱着秀眉，不安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做好这件事，我就把那些东西销毁。”刘芒摸了摸高月的脸说道。

高月低下头，闪躲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高月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刘芒办公桌上的电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刘芒随后来到前台，向正在值班的咨询师问道，

“最近招生怎么样？”

“刘校长，很多原本说好要来报名的家长结果都没来，招生很不理想。”咨询师站起来，有些忐忑地说道。

“问了原因了吗？”刘芒敲了敲桌子问道。

“问了，很多家长都说有一家叫超级教育的补习班效果很好，所以去那儿了。”咨询师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们不是有优惠活动吗？”刘芒皱着眉问道。

“刚开始还好，就这几天，来的家长越来越少，这是这几天的招生情况。”咨询师将一份报名记录表双手递给刘芒。

刘芒看了一眼记录表，眼中闪过一阵怒火，啪的一声，将记录表砸在桌子上，怒喝道，

“你们咨询师是干什么吃的！这几天就招了两个学生？不想干给我滚！我这不养废物！”

咨询师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个月要是不达标，都给我滚去发传单，你给其他几个咨询师都传达到！”刘芒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高月独自走在街道上，不理周围各种贪婪的目光，心中满是无助。

去年弟弟高勇在地下赌场看场子时和人发生冲突，失手杀死了一位闹事的赌徒，虽然事情被压了下来，但当时赌场的监控将整个过程都记录了下来。

刘芒通过关系拿到了监控录像，并威胁高勇。

高勇及其一帮小弟都沦为了刘芒的打手，高月一次来看望弟弟时，也被刘芒所胁迫。高月姐弟两从小失去父母，相依为命，艰难长大。高勇学习很差，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捞的钱基本都供姐姐高月读书了，姐弟俩感情很好。

虽然高月想尽各种办法想要脱离刘芒的掌控，但都没有成功，看着弟弟沦为他人的打手，前几天还受了重伤，自己也开始沦为刘芒的一颗棋子，心中万般愤怒和无奈。

只希望这次刘芒能够真的讲信用，把录像销毁掉。

回到家里，看见弟弟神情落寞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左腿绑着石膏，搁在一张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电视，高月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姐，你回来了！”高勇转过头，强笑着对高月说道。

看见高月流了眼泪，高勇愤怒地说道，

“是不是那个刘芒又欺负你了？我去找他拼命！不就是坐牢吗？我不怕！”说着就挣扎着要起来。

“坐下！”高月红着眼睛，厉声喝道。

高勇一向怕姐姐，闻言又躺了下来。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高月咬着银牙，喃喃地说道。

“姐，听说你又找了份工作，是干什么的？”高勇坐了一会，看姐姐一直发呆，于是打破沉默，问道。

“你别管，好好养你的伤！老实一点，不要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听到了没？”高月厉声说道。

“哦，姐，我饿了！”高勇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

“我去做饭！”高月说完，挽起袖子，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