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的荣幸。”
“是本宫的荣幸。”
治琢也发现了和这位公主客套是多此一举,便带她去了旁边的小茶馆。刚一坐下,公主就问,“上次你说的,看缘分,到底要个什么样的玉呢?”治琢看她兴致勃勃,知道无法用言语搪塞过去,正色到:“在下粗鄙浅闻,却也知公主所求定是为皇室中人所求,且不说皇室器物皆是专门订制,规格等等皆有考究,就这东西出身便配不上公主身份。实不相瞒,”治琢自嘲,“在下雕玉也是半路出家,早年见识了些希奇,现在也是照猫画虎,登不上大台面。”
“若是,卖本宫一个人情呢?”甘州问。
“何为人情?”
“我今天求的玉,只是给某人贺个生辰,讨个彩头,断不会有人做文章。”
“再者,本宫有重谢。”
“在下并非......”
“倘若是鹿鸣幽的二十五弦瑟呢?”
治琢一愣,眼中浓墨晕开,“公主如何有?”
“不足以道,治琢,倘若以瑟换玉呢?”
看她脸上并无玩笑之意,治琢涩声道,“瑟是宫廷乐器,在下拿来是暴殄天物。”
“放在本宫那才是暴殄天物。况且......”
甘州望向街道人来往,将茶水一饮而尽,答,
“瑟在你这儿,鸣幽也会安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