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白燃感动得都快哭了。
除了杀人之外,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爱好。
“好饱啊。”虞若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站起身来,又喝了一口酸酸凉凉的梅子酒,瞬间神清气爽,忍不住幸福地打了一个隔。
她站起身来想去窗口吹吹风,刚一推开窗,却见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落在窗棂上,歪着头,绿豆似的小眼睛眨巴着看着她。
虞若瞬间就被萌化了,伸出手想摸一摸它顺滑的皮毛,却意外看见它腿上绑着一个小纸条,她垂下眼眸,手指顿了顿还是把纸条解了下来。
摊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子时万花,隐之。
隐之,是人名吗。?
她还未来得及深思,却见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旁边而来接过纸条,虞若一惊,转过头去,霎时声音低了下去,呐呐道:“季叔叔。”
季兰庭生得一副好皮相,却脸色苍白,嘴唇殷红,加之目光阴沉沉得毫无生气,整个人仿佛一尊阴间飘上来的纸人,美得慑人。
用虞若的话来说,叫死太监。
当然,打死她都不敢这么叫季兰庭,除非她真的想被他送到阴间。
偏偏唯一能镇住这死太监的小姑姑又不在,靠,她感觉到她的腿在抖了。
“季,季叔叔,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我,我……”
妈的,声音也开始抖了。
当年宫变,生死一线时她都没这么没出息。
被他阴恻恻的目光一看,她只感觉全身都被浸在了冰水里,冷得彻入骨髓,却动弹不得。
季兰庭神色莫测地将纸条揉成一团,嘴角勾起一抹冷魅又嘲讽的笑,斜了虞若一眼,声音尖细,“抖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天下之大,敢这么骂她的也没几个,他季兰庭是她唯一不敢骂回去的。
“还不走?”季兰庭挑眉,手指规律地敲击着玉佩。
虞若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季叔叔,隐之是谁啊?”
“隐之啊。”季兰庭拖长了调子,似笑非笑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一个自欺欺人的白痴罢了。小丫头,今儿这事,不许告诉阿月。”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脱口而出道:“那你告诉我,他跟小姑姑什么关系?”
“哦~小丫头人长大了,胆子也大了。”
“那你告不告诉我。”虞若一不做二不休,追问道。
季兰庭苍白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唇瓣,有种恐怖的艳丽,“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隐之啊,是阿月的老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