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璩沉浸在其中,真不可自拔也。
一曲唱罢,赵璩赞叹不已,直到就连自己都感觉自己矫情了,才停下来,不过这些赞叹都是肺腑之言。
两人继续谈天说地,举酒对饮。
而赵璩也发现,这古代的青楼女子当真不简单,对于诗词歌赋,着实通达无比,怪不得宋代好多女词人,都是出自于青楼。
就在此计,突然船外岸上一阵吵嚷。
赵璩皱了皱眉,对着窗外一看,只见浩浩荡荡的火把,围在岸上,矛头指向花舫。
梅娘子惊惧,看着赵璩。
赵璩只摆了摆手。
不多时,花船停了下来,谢青也已经到了赵璩屋外来护主。
“府司办差,船上的人,全部下船!”
下面一兵丁朗声喝道。
赵璩对着门外的谢青淡淡道:“是哪个衙门?”
“虽然有些看不清楚,但应该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有意思。”
且说张有为从水里爬出来后,靠着怒火支撑,在随从陪同下,就近赶到护圣步兵寨求援,这边多是禁军,但是也有皇城司部驻扎。
禁军他自然调不动,但是皇城司的营中守将陈大才,他确实相熟,这边带来了皇城司的人。
此时船已靠了岸,陆续有小厮下去,个个战战兢兢,赵逵,韩彦直也下去了。
韩彦直猜测这是张有为请来的救兵,便打算帮着挡一挡。
但是这些人是知道韩彦直的,直接把韩彦直撇开,张口问敬姓男子。
“姓敬的,还有一个叫谢青的,你等赶紧下来。”
“别催,已经下来了。”赵璩缓缓从船梯上走了下来。
“你们是找我吗?”
带头的是名武将,名为陈大才,此时喝道:“哼,你等在此行凶,不找你们找谁?”
“即便是我等在此行凶,也应该由临安府来拿人,岂有你们皇城司的人撒野?”赵璩有理有据,一点不慌。
“你,你这大胆刁民,来人,给我拿下。”
“某看谁敢!”谢青站在赵璩前面,手中端着一把匕首,寒光凛冽。
“哼,还敢抵抗,给我统统拿下!”
“住手!”此时远处飞马来了一人,老远便喊道。
陈大才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李文达提举。
也是一惊,怎么连提举大人都亲自赶来?
岂知动兵可是要禀报上官的,按理陈大才要等上命方可出营,但是张有为催的紧,陈大才又早就一心想巴结相府,这才先行出兵。
当传信兵感到皇城司亲兵营,禀报了提举大人李文达。
李文达听到谢青之名,加上这般胆量,自然猜出赵璩身份,心里震惊,这哪里是乡野小子,这明明是当朝郡王爷,他深知自己这个部下一心想要升官,就怕闹出乱子。
便亲自到驻扎处来,却还是晚了一步,赶忙又只身飞马前来,却又晚了一步,这边已经杠上了,心里的那个气啊!
“陈大才拜见提举大人。”
这武将陈大才连忙过来行礼,李文达一步跳下马背,顺手照着陈大才的脸就是一马鞭。
这马鞭可是不轻。
直接给陈大才的脸,留下深深的鞭痕,血水直冒。
李文达却没停步,赶紧跑到赵璩跟前,拜倒在地:“下官李文达,拜见郡王殿下,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这些兵丁自然认识提举大人,就连提举大人都跪下了,他们还敢举着长枪啊,也跟随纷纷跪倒。
包括韩彦直,赵逵等人亦是。
赵璩倒是知道瞒不住,也没想隐瞒。
只是皇城司的人,如此草率出营,着实可恨。
“李文达,你皇城司好大的胆子!”
“下官死罪!”
远处马车中的罪魁祸首张有为,见了这番阵仗,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催着驾车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