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婢忖着,小姐说不定并非一定要那月牙项链,抑或杨纤月的其他贴身之物,也可成事。”
春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年节的时候,小桃曾趁杨纤月过年收礼颇多,又喜新厌旧,偷拿了几件东西出来。”
“奴婢一一瞧过问过,只有这玉佩曾经是杨纤月随身之饰,戴过大半年之久,也随之去过不少重要场合,好多世家女眷都曾瞧见过。遂奴婢自作主张,先将此玉佩带回来给小姐瞧瞧,是否得用。”
听了春枝的解释,苏青云连忙低下头,再仔细去看手中的玉佩。
细看之下,苏青云惊奇地发现,那色泽通透的玉佩背面,还隐隐约约刻了一个字。
那字刻得极小极微,不仔仔细细地去瞧,几乎很难发现,更别说看清了。
因此,苏青云不得不让春枝掌了灯过来,凑在灯下细细辨认。
待得看清那刻的是什么字之后,苏青云不禁是眉开眼笑,连连说道:“这个玉佩甚好,甚好!比那月牙项链还好。春枝,你真是我的好帮手!”
春枝得了苏青云的夸赞,躬下身微微一笑,谦虚地道:“奴婢,幸不辱命。”
苏青云心情极好地抚摸了那玉佩一会儿,回头问道:“春枝,你是怎么琢磨出,只要是杨纤月的贴身之物,我便可成事的?”
闻言,春枝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华,不卑不亢地说道:“奴婢虽不知小姐所谋何事,不过既然需要杨纤月的月牙项链,想必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那月牙项链能在小姐所谋之事事发之时,将矛头直指杨纤月!”
“所以奴婢斗胆猜测,这个杨纤月戴过大半年之久的玉佩,也许能聊作替代。”
听完春枝的解释,苏青云不觉微笑点头:“得股肱之才若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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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走后不久,绿芽就回来了。
“怎么样,杯盏洗得开心吗?”苏青云心情很好,便打趣绿芽。
绿芽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都羞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姐何苦这样打趣奴婢,奴婢不过是想让春枝多得一些时间歇歇罢了。”
苏青云瞧着绿芽说红就红的小脸,当下有些费解:“绿芽你脸红什么?洗两个杯子而已,又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谁知绿芽却是咬牙一跺脚,忿忿地道:“洗两个杯子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小姐那话说的,可不就是想笑话绿芽,脑袋跟不上转,就只能去做一些洗洗刷刷的事情么!”
听到绿芽这样解释,苏青云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绿芽,我没有那样的意思。你好心帮春枝,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事,有什么可被笑话的。只是你竟是这样理解我的,你呀!”苏青云止不住地笑,眼泪都快被笑出来了。
绿芽眨了眨眼睛,凑到苏青云的跟前,来了一句:“小姐当真?”
“自是当真。”苏青云怕绿芽不信,强自忍住了笑意,尽量严肃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