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昀没料到秦暖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愣了愣,随后道:“她最多骂我一句又发什么疯罢了!”
就这样?
羊昀看着秦暖明显的不相信和担忧,忽地猜到了她所想,不由有些无语,“你是不是也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哪些无稽之谈?
自然是指“羊昀和郡主有私情”又或是“羊昀是郡主内定的夫婿”等等。
原本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秦暖此时被羊昀问到,很是有些赧然和羞愧
幸好羊昀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坐在木板上,羊昀依旧拿自己的大氅将秦暖围住,并将秦暖的双手拢在自己热乎乎的手掌内。
秦暖自然就靠在他身上,在如此艰难危险的环境下,竟然心绪安然又温暖,并没有多少担心和害怕,竟似乎有了一种已经熟悉和习惯他的气息很久了的感觉
船行摇摇晃晃,秦暖有些头晕,然后她居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然她睡得并不实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了门响,她一惊,立刻就坐直了身体,羊昀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起身走到了门边,有人从门上的方孔里塞了一瓦钵干面饼进来,还有一壶凉水。
“将就着吃点,吃饱,不知道他们一天会给我们几顿,我估计今天是再不会有吃的啦!”
身陷囹圄,秦暖再娇气也不会挑食,乖乖地啃起了又干又硬的冷面饼。
她吃了一个,羊昀吃了两个,还剩一个,羊昀拿帕子将这个面饼包了塞进衣服里,然后将钵又从门洞里塞了出去。
填饱了肚子,秦暖忍不住压低声音问羊昀:“你知道他们的主子究竟是谁么?”
羊昀拿了秦暖的手,在她手心中划了几个字:岭南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