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一面嚷嚷着,一面得意地看着李琨,却不妨臀部重重挨了一脚,扑通一下就栽到了地上!
他还没扭过头来看是怎么一回事,臀部肥肉又被重重踩了一脚,一个粗鲁的声音怒吼道:“谁要打李郎君!”
“李兄,我们来帮你,别怕!”
“李郎君,别怕这起子小人!”
“”
感情这一群汉子是来帮李琨的!
李琨到扬州后,他在家里呆不住,便常去秦氏的酒楼照看,因为历尽富贵和贫困艰辛的缘故,同样是市井平民,哪些人不可交,那些人可交,哪些人可深交,他一眼便能分辨出来,自己谈吐和见识上本就比一般人要强,又有心结交,倒是结识了一些朋友。
今天这些人听说李琨家被人围攻之后,便呼朋唤友地抄了家伙一起来帮忙。
这样的一群汉子,挥舞着棍棒,簇拥到李琨周围,和王秀才带来的一群人对峙起来,那帮人顿时就落了下风。
王秀才那帮人有不少是富户财主,若是动嘴还行,见到这样要打架的,便都有些往后缩,那些跟来的闲汉们,平时本就是欺软怕硬,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起哄的,见到真要打,却是不肯上前吃亏的。
这边帮李琨的汉子们越发士气昂扬起来,纷纷叫骂着“胆小鬼!”“软骨虫!”“怎么不自己去侍奉杂胡?”
更还有人直接骂王秀才等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王秀才气的脸乌唇紫,一个劲地叫道:“祸国殃民!祸国殃民祸国殃民”
可怜他除了一叠声地叫嚷这四个字之外,竟怄得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早已看呆,他们先前听王秀才他们叛军要来攻城说,觉得秦家女确实是个祸水,可听到后面这一群人的怒骂,仿佛也是很有道理的说
两帮人正在对峙吵骂,街口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人吼着:“让开!让开!做什么呢!”
人群慌忙如潮水般分开,几匹健马奔了进来,秦暖一眼便认出冲在前面的是羊昀的随身小厮秋安,秋安的后面不是羊昀是谁?
秋安勒住马,将手中的马鞭甩了个脆响:“你们做什么呢?康獠这才僭越称帝,就想赶着去巴结?”
此言一出,以王秀才为首的那群人,顿时害怕起来,先前一群市井小民拿这个来说嘴骂人倒没什么,可是秋安是羊少史身边的人,他的话必定是羊少史的意思,羊少史又是王府的人,这样说出来,分量就不一样了!
王秀才壮着胆子,向已经勒住马的羊昀拱手一揖道:“羊郎君莫要误会!我等丝毫没有此意,我等只是担心扬州城的安危!”
羊昀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一群人,面沉如水,没有出声,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压力和冷意,喧闹的人群自然又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羊昀沉声道:“我不妨将昨日郡主的原话复述给诸位父老乡亲听一听:康贼谋逆,负君恩,乱社稷,害黎民,莫说李氏族女,便是这扬州的一个乞丐婆,哪怕是乞丐婆的一根头发,本郡都绝不会送与他!”
此话说完,场中静了片刻,与李琨交好的那群汉子纷纷拍着巴掌大声呼喝起来:
“好!”“说得好!”“有气魄!”
“好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