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撇嘴鄙夷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你当着郡主的面跟我说这些?要我猜疑姑姑,还是让姑姑疑忌我?看来你我的仇怨还不小呢!害死我外祖母,如今又想借着姑姑的手弄死我?也是啦,你因为我,在姑姑手上吃了许多亏!”
这人刚才说的话没有半句是真的!
他曾经若是真的流露出半分把秦暖当亲戚的意思,那么从前他的手下来绑架秦暖时,就不会是那样凶狠野蛮,恶意满满!
他以为抛出一个“公主”做诱饵,自己就会满眼桃花地去咬钩?
李猗笑眯眯地摸摸秦暖的头,赞了一声:“乖我就说我家阿暖最聪明了!”
衣缥薄唇一勾,简洁地吐了一个字:“蠢!”
对面的康禄山愈发怄得吐血。
这时候,他身后的山坡下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声,却是数个黑衣人奔了上来,有些人的头发和衣裳明显的有烧焦的痕迹,甚是狼狈。
秦暖默默地数了一数,还有九个!
难道衣缥刚才一个人就挂掉了六个么?她不由又看了衣缥好几眼。
康禄山的目光在自己的属下身上一扫,阴沉得厉害,他正要说话,山坡下又冒出两人来,其中一个人捂着胸口,虽然已经包扎了,血依旧渗得胸口**的,看起来伤得不轻,另外一个人搀着他。
燕云十八骑又死了四个,伤一个,如今只剩十个半,这个成果实在可观。
不过自己这边只有四个人,其中自己还是战斗力为负数的小渣渣,真打起来,还得需要一个人保护,实际能投入的人手只有两个。
康禄山看着李猗四人,冷森森地一笑,却没有下令动手的意思。
山林中一时静寂下来。
丁银抱着刀,斜倚在树干上,略略有些不耐烦,两眼一翻,道:“要打还是不打?磨磨唧唧的!”
衣缥的手指在自己的细剑上轻轻一弹,剑身发出一声轻鸣,眼风斜斜扫过对面康禄山脖子上的血痕,伸出舌尖妖娆地在浅粉的薄唇上一绕,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仅是秦暖顿觉鬼气森森,连对面的康禄山都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下脖子上细细的伤口。
康禄山看着李猗,沉声道:“郡主,如今你我都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也都为那东西花了无数的气力。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不知道那传说究竟是真还是假,而且更不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是否有人在觊觎,若是我们在这里斗得两败俱伤,凭白让渔翁得利,岂非太不划算?”
李猗点头:“阁下所言甚是!”
康禄山见李猗点头,语气愈发多了两份诚恳:“不如我们先携手,一同寻找那地方,待真找到东西,我们再各凭本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