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我还要给你讲好多我早那边碰到的稀奇事呢!”
乐清棠把权衡挤走坐在皇后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她知道皇后是真心将她跟昭离当成朋友的,也知道自己偷偷溜走皇后一定很担心。
“你啊,真是让人不省心。”皇后在乐清棠的额头上轻点了几下,随后便笑了。
看到皇后露出笑容乐清棠心中也是放松了许多。
“娘娘,我跟你讲,我在柳镇....”
“哎哎哎,乐清棠,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先让沈初给尔凝把把脉。”权恒将乐清棠从床上拽到了一边,沈初向前一步对着皇后鞠了一躬便为皇后诊脉。
屋中的几人神色都很凝重,虽然每日都有太医来请平安脉,但显然他们心中还是更看重沈初的诊治结果。
“娘娘最近身体调理的还不错,最近不要吹到风,多吃些清淡的。”沈初起身对着权恒说到。
皇后听到这个结果时显然很开心,脸上的笑容都加重了几分,虽然皇后的脸上带着笑意,但脸上的疲态依旧,昭离看已经很晚了便让让他们离开了。
“我有事找你,你跟我去文渊殿一趟。”权恒悄悄对沈初说。
文渊殿
文渊殿中春喜早已经沏好了茶,看到权恒和沈初回来连忙接过权恒身上的披风。
“你出去吧。”
春喜微微颔首,退了出去,整个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段时间怎么样?”权恒问。
沈初:“你就不必拐弯了,皇后娘娘的病比我想象的糟,不过也没那么糟。”
权恒的动作一顿:“怎么说?”
“皇后娘娘身体的底子不好,想要恢复到从前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尽力让毒发的慢一点。我刚才把脉发现,娘娘的情况比正常中毒两个月的情况要好。”
“那...就是说,她不能痊愈了?”
“嗯。”沈初点头。
沈初坚定的态度让权恒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他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用刀狠狠的剜了一下,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即使知道了皇后中毒,他也一直控制自己往这方面想,他不敢面对,更确切的是,他不会面对。
“抱歉,是我没有及时发现。”
“怎么能怪你。你别太自责,我只是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沈初捏着权恒的肩膀似是给他安慰。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这段时间怎么样?”
“这段时间瘟疫控制的不错,感染的人大部分已经治愈,还有一些.....”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跟乐清棠。”
“我跟她能怎么样.....”
“从你走了之后,南将军的折子就没断过,不是请求赐婚就是想让我把你调回来,我也很为难哪,既然你心中并没有意中人,那我便做主将南栖许给你,南栖好歹也是我们沛临国的郡主,配你,绰绰有余。”
“别别别—”
“春望,送客。”说完权恒就径直走向了寝殿,没有理身后的沈初了。
沈初第二日照常去太医院报到,太医院的太医们看到沈初都很惊讶,皇上召沈初回来并没有同别人提起过,大家口耳相传,不久南栖也知道沈初回来了。
南栖这几天都在宫中陪伴太后,太后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念旧,南栖是她一手抚养起来的,南栖说白了也是宫中的人,太后发话她肯定要留在宫中。
“他回来了?”
“是,听说是昨天回来的。”
“走。”
南栖激动的往太医院跑,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正要去皇后那里的乐清棠,乐清棠看到南栖也楞了一下。
“清嫔娘娘?你的病好了?”
“多谢公主记挂。”
“少臭美了,谁记挂你。”
“哦对了,相信在不久清嫔娘娘就能听到我和沈初的婚讯了,听说清嫔娘娘和沈初私交不错,想必会祝福我们的吧?”
南栖站在日光中,眼中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这光芒闪的乐清棠睁不开眼睛。
“沈初!”
不等乐清棠回答,南栖就往前跑去,她一下扑在沈初身上,沈初条件反射的抱住她,乐清棠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手绢,强迫自己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