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说的好“错误的低估对手的实力,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句话用在此时的爷爷身上最为贴切,二子的身形如闪电一般向着用力过猛险些跌倒的爷爷扑去,那一刻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爷爷踉跄着勉强保持身体的平衡,他绝对无法躲开二子如苍鹰搏兔的一击。就在众人都脸色惨白万念俱灰的一刻,一枚碗口大的铁牌突兀的出现在了二子的身后半米不到的空中,距离太近了二子身在半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铁牌就贴在了二子的背心处,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身在半空的二子毫无防备的,像被猎人击毙的飞禽一样随着惯性跌落地面。与此同时袁寡妇的坟中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几乎刺破所有人的耳膜,那声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中满是怨毒与不甘,而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子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那形象不用别人说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妙。
而就在此时一件让人极度惊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二子的身体内突然出现了一只惨白的手臂,随即一个灰蒙蒙女人形象的影子从二子的体内一点点的爬了出来,当她的脸整个露出来时,看见那张脸的所有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一下就昏了过去,而杜颉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站在村民身后摘去镇尸钱的女人也就是袁寡妇的冤魂。
不过此时的她想出来显然没有刚才进去那么容易,镇尸钱虽然对阴魂的威力不大,但是如果这个阴魂是存在于尸体之内的那么还是有一点影响的,因为在尸体之内就是尸体的一部分虽然束缚力不强但也不是没有,再加上刚才阴阳镇尸杵残余的阴阳固化的威力,所以袁寡妇想出来就更加不那么容易了。如果在别处可能给袁寡妇几十秒她就能爬出来,但现在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着一点点时间对于爷爷来讲已经足够了,爷爷几步就到了跟前,随后在袁寡妇阴毒的眼神下,举起还泛着红光的斧子狠狠一劈,一声凄厉怨毒的尖叫声彻响天地,袁寡妇的阴魂就这样被劈成若干份四散而去。爷爷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他的手还在流血脸色白的吓人。
不过爷爷还是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杜颉,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命居然是自己的孙子救的,想起昨天杜颉要来的时候自己还想了好久才答应,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杜关山自问的想。
之后的事情杜颉没有经历,因为爷爷招呼田村长等人抢救昏迷不醒的父亲,杜颉也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村里的卫生所,简单的处理之后当天就随着几个村民将父亲送往县城的医院。至于靠山村后来的事杜颉就不太清楚了,事后问爷爷后来的情况,爷爷也没有细说,只是将事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杜颉最关心的是袁寡妇是不是魂飞魄散了。爷爷却摇着头说没那么容易,不过只要他们的尸身进了乾坤镇尸棺那么消灭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一点就是爷爷的斧头也陪着二子进了棺材。
爷爷后来问杜颉究竟是怎么跑到那个地方拿到镇尸钱的,杜颉想了想也不太清楚,当时他的眼中只有镇尸钱有了镇尸钱就能救父亲,杜颉要的只是这个结果,可以说他当时的行动全凭的是一种执念,而在杜颉意识到他成功的拿到镇尸钱的时候,场中的情形已经千钧一发,来不及多想本能在意识之前就做出了决定,这才有了二子在空中被镇尸钱击中的结果。其实这件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一个问题,就是有时候过程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勇气和魄力,你有勇气去做,去面对那么你就有成功的机会,如果你连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只能失败,甚至连失败都谈不上因为你没做那么何来失败呐。
这次黑装活杜家可谓是损失惨重,父亲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也没好利索,他的身体被二子的尸气所伤至此就烙下了病根,重点的体力活一点都干不了,爷爷回来后也是大病一场,可能是因为使用了巫荒密法的原因爷爷的身体快速的衰老,精力更是一点都不如从前,有的时候坐着都能睡着。家里的木工活也做不下去了,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一下恶劣起来,所有赚钱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了在工厂上班的母亲身上,后来田村长过意不去拖关系在机关单位给父亲找了个打更的活后才好一点。
这件事后杜颉对一字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始专研起这本书来,有时候偷偷的也会做一下刻制秘文阵法的练习。为什么是偷偷的呐,因为母亲是坚决反对杜颉学黑装手艺的,而对此爷爷和父亲都保持了沉默,也许他们也不想杜颉再走上同样的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