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卫曙禾有点小少爷的气。
“哎呦喂,你这嫩巴巴的还挺凶的。”刁大银想去捏卫曙禾的脸蛋。
“不准碰我,滚开。”卫曙禾嫌刁大银的手脏。
“讨厌鬼,走开。”秋晚泥灵敏的手在刁大银手背上抓出三条拉长的指甲印,有两处的皮都抠烂了,并迅速冒出血。
“哎呦,指甲挺锋利,别看水灵灵的,凶起来比谁都厉害,你一点不想你屋卫成月,也不像秋升财,长得倒是不错。”刁大银又想去捏秋晚泥脸蛋。
“你这个大男人,都做爷爷的人了,还跟小孩闹,也不怕人笑。”孟英萍来喊卫曙禾回家,“禾禾回家,这里风大,怕冻着了,跟奶奶回去,晚泥,你一同回去。”孟英萍蔑视的瞟刁大银一眼,带卫曙禾秋晚泥走了。
“闹闹玩的,正问你家成日怎不出来走走,跟乡亲们聊聊,总比在屋好过。”刁大银卑躬的笑说。
“我家成日没那闲空,上城去了。”孟英萍说。
“大老板跟我们这土人就是不同呀,隔三差五就上县城,我们这穷人哪有闲钱去晃悠。”刁大银说。
“安竹,等上学了,我们还要坐一起好不好。”秋晚泥忽然回头说。
“好。”安竹立马回答,看着他们走了,心里一下子空空的。
“哈巴跟爷爷上山玩去,爷爷抓野兔给你。”刁大银靠近蹲在歇月石上的哈巴,“哎呦,你脚冻得什么样子,爷爷帮你搓搓。”刁大银两张大手掌搓着哈巴双脚,“不穿鞋怎么行,爷爷给你买双漂亮的,你还想吃什么,爷爷也给你买去。”
“不要。”哈巴站起走开,不让刁大银碰她的脚。
“真不要?等爷爷买来,看你要不要,爷爷先去抓野兔啰,你记得来爷爷屋里吃兔子肉。”刁大银终于走了。
这里又只剩下安竹、安途、石墨、哈巴他们四人,正不只该玩什么,这时应莎却来了。
“安竹安竹...”应莎很激动的喊,“你知道我今天在汽车站看到谁了吗,你快猜。”
“猜不出来。”安竹对应莎的话并不感兴趣。
“看到你姐姐安桃啦。”应莎迫不及待的说。
“真的?你没骗我?”安竹激动的跳下歇月石,“我姐呢,她来了吗,在哪里在哪里?”安竹急切的问,安途也环绕着搜寻安桃的身影。
“没来呢,你姐看起来贼老实了,跟在你二姑后面,头都不抬抬,还提着好多东西,你二姑在前面说话好凶的样子,车站太吵,听不清她说什么,她总回头对你接指指点点,像是在骂人,你姐温温驯驯,哪像以前那泼样,要不是认出你二姑,我还没注意到你姐呢,她真的变了个样了,我保证你再过久点去看她,保你认不出来,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家去,晚点找你们耍去。”
应莎一口气说完急急的走了,她的话在安竹脑里形成了一个个画面,安竹脑海里的安桃似乎在望着她,她也回应了那目光喊着,“姐姐...”
“安竹,我们去歇月洞,说不定安桃姐姐在那里了。”石墨说。
“好,我们就去。”
四人一溜烟似的来到歇月洞,等待着安桃,也等待着石砚,可是什么也没等到,直到感觉很晚了,也很饿了,只好各自回去了。那只有成年人才有的沉重,却在他们心里滋生了,残忍的泛滥在小小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