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起床,起床吃饭了,就你一个没起床了。崽,妈妈回来了,不能睡懒觉,快起来吃饭,不要妈妈等你,饭冷了,妈妈在等你,起来,崽。”
雷凤凰拉开被子抱马小倜,马小倜对雷凤凰拳打脚踢,烦躁不已,雷凤凰依然不顾的要抱起马小倜,马小倜便抓狂的去拽雷凤凰的头发,可雷凤凰已是光头,这让马小倜更是暴躁,就用十个指头在光头上爪,一爪十条血痕,马小倜每尖叫一声,就猛狠的抓一把,很有节奏,每爪一把,就多了五条血痕。
“啊......唷...唷...啊......”雷凤凰痛的猫哭鬼号一般,这号声是又加深了马小倜的暴躁,马小倜抱住雷凤凰的头,用牙又嗑又咬,“崽,崽.....咬死奶奶了,奶奶求求你,不要咬奶奶呀......”
雷凤凰想把马小倜放下,但是又扯又推的就是放不下去,马小倜双手扣着雷凤凰的脖子像铁环一样牢固,雷凤凰的哀求又使马小倜更发狂,马小倜每尖叫一声就咬一口,依然很有节奏感。雷凤凰的头,血肉模糊。
安竹带着安途他们在左房等着吃饭,对于雷凤凰和马小倜那精彩的一幕已经多见不怪,全没有想去看的欲望。白颜卉正在洗漱,雷凤凰和马小倜混杂的叫声并没有影响到她,她有条不紊的打理好自己后,才慢悠悠的走去后屋把马小倜和雷凤凰分开。
“哎唷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哎唷,怎么得了,都是血呀,血要流完,血要流完。”雷凤凰手掌抱头,逃命似的,冲出屋去,很快就不见人影,直到天快黑时,雷凤凰才回来,她的头被白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是她要求医生包成这样的,像带了一顶白帽子。
“看,奶奶戴了顶白帽子回来了。”安途指着雷凤凰的头说。
“哎唷唷...我是血流完了,还算我命大,我是不该死呀。”雷凤凰现在更有条件装死了,“安竹,安竹......死症消哪去了?”
“我就在外面呀,你声音那小,谁听的到。”安竹说。
“你有眼珠子吗,看不见我这样,我哪有力气喊你。”雷凤凰半眯着眼,“你去给我热点饭来吃,我是一天没吃东西,快去,去去去,麻利点。”
“妈,妈,你回来了,没事吧,一天没找到你,我是急死了。”白颜卉带着小倜他们漫悠悠的进屋来,“小倜,你看你,把奶奶弄成什么样,你真是不听话,哪天我好好打你一顿。”
“哎唷唷......”雷凤凰尽量夸张的痛苦呻吟。
“妈,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去。”白颜卉说。
“先让安竹热些饭给我吃着,我是痛的受不了了。”雷凤凰说。
“好好,你等着。”白颜卉做饭去了。
“哎唷唷...崽,你差点把奶奶咬死了,奶奶老了,哪经得起你折腾,要不是你爷爷在天保佑,你奶奶我早就去阴间陪你爷爷了,哎唷唷...痛......你们看,血都流光。”
安途、小倜、小冠、小茁都围着雷凤凰,看她的头,雷凤凰想讨同情,就低头给他们看,小倜、小冠觉得‘白帽子’很有趣,伸手去扯,四只小手拉着白纱布,弄得雷凤凰又是一场惨叫哀嚎。
“唉唷呦...你两个是莫良心,奶奶都这样了,你们还弄奶奶,那边耍去,安途带他们去耍去,安竹,你个死症,带他们去耍。”
雷凤凰好不容易才挣脱四只小爪子,自己继续在椅上呻吟,像是要咽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