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一起推。”安途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体力,便站起来说。
“好,我数一、二、三推的时候,我就一起用劲推。”
两人把力气都集中在右后肩上,安竹每数三下,就推一次铁皮,连续推了好几次,他们的体力又用完了,就靠着铁皮,滑坐下去。
“铁皮是从里面被什么撑死住的,难道里面有人吗?”安竹便拍铁皮喊,“里面有人吗?是谁在里面呀?”
安竹沉思了一会儿,继续拍铁皮喊:“石研姐姐,你在里面吗?石研姐姐......”
里面没有回应,安竹侧头倚着铁皮,深深叹气,“唉,不知道有谁在里面,为什么把洞口堵,石研姐姐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走吧,等以后我们回来了,再想办法把洞口打开吧。”
安竹安途慢步走去夕阳村,他们要绕过歇月塘,从窑山的脚下,走向高塘村去。
“歇月塘那里走的是谁家的崽女?”歇月山上传来妇女的声音。
安竹安途眼里夹着泪,感觉自己不再属于这里,也回不到这里了。他们想快点离开这里,却又留念着这里,他们害怕村里的人认出他们来,他们加快脚步,却又害怕离这里越来越远。
“那里走的是不是安竹安途?”另外一个妇女的声音说。
“我看是像马朝前的女和崽。”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安竹安途默默的走,绕过歇月塘,穿过夕阳村,沿着窑山山脚,走向高塘村。
“要到了要到了,山下那边就是外婆的屋,门是开着的,他们肯定在家,哈哈......”两姐弟哈哈的笑,恨不得变成球从山上滚下去。
“张大娘,你屋来客了。”坐在门口的潘英嫂停住扇风的蒲扇,“那是盼云屋的崽女吧,提了这么多东西来孝敬你们,你们有福气了”。
张秀慧正在烧柴火煮早饭,来门口一瞧,只见安竹安途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两张脸透红湿润,汗湿的脏兮兮的衣裤被大包小包压着紧贴着身体,张秀慧急忙迎出去。
“崽,崽,给奶奶拿着给奶奶拿着,你们是不是刚从外面打仗回来,看你们这一身脏的,快进屋快进屋。”
两姐弟卸下一身的包袱坐在矮凳上傻哈哈的笑。
“你们两姐弟赶的好,赶到了早饭,不过你们外婆早晚吃的晚,我们要吃午饭了,你们外婆屋才吃早饭。”潘英嫂说,“你们两姐弟是打算来长住了,是不是,看你们的东西都搬来了。”
“来这里住好,来这里住好。”张秀慧端了两碗温茶递给安竹安途,“想在奶奶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喝慢点,奶奶给你们倒热水,马上洗澡换了衣服,免得感冒。”
两姐弟洗澡换衣后,开始整理那些打包小包。
“张大娘你是真好心,带一个还行,要是带三个那就吃劲了,累都累死。”潘英嫂说。
“这算什么好心,都是我女儿的崽女,爹娘不帮她,谁能帮她,不过多加两双筷子,我们老两口也喜欢热闹。”张秀慧口气里有点怪潘英嫂爱管闲事,不想搭理她,便对安竹说,“崽,你帮奶奶烧柴火煮猪草,外婆去牛毛那里买点猪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