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阳谷县南二十里,陈志平大营。
攻破李家村后,陈志平率人追赶,只虏得二十余人和辎重。后范县巡逻的骑兵赶到,黄巾兵卒这才作罢。
火光灼灼,映照着一众俘虏惊恐不已的脸。
被抓回的几名妇女早被黄巾的小头领带走。狭小的房间内,只有十余老幼,按照黄巾军的传统,协助官军非妇女者,皆死路一条。
“动手。”
黄巾兵卒嘿嘿一笑,毫不手软,顷刻之间,便有十余人身首异处。
“大人!大人!”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抱着陈三娃的脚,颤巍巍的说道。
“大人!我有要事告知!”
“嗯?”陈三娃脑袋一歪,等着中年男人的后续。
见中年男人环顾四周,陈三娃挥了挥手中的钢刀,喊道。
“兄弟们,搞定了就快出去。”
“得了,三哥你弄完快些出来,兄弟们还等你一起喝酒呢。”
黄巾兵卒把牢房内的俘虏杀光,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时还不忘阴恻恻的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吓得那男人汗毛直立。
黄巾兵卒尽走,牢房内只有陈三娃和被缚住的中年男人。
几十具尸体让牢房内涌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中年男人看着周遭惨状,吓得面色惨白。
“现在可以说了吧。”陈三娃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刀刃。
中年男人身体仍在发抖,吞了一口唾沫,说道。
“大人,贵军里有官军的细作。”
“细作?”陈三娃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问道:“谁?”
“那日来劝降李家村的人便是其中之一,和李县令次子李武颇为亲密。”
“哦?”陈三娃细细一想,那天去劝降的不是陈白吗?
也难怪这位中年男人会看错,当时李武背对着他,而陈白一直面带笑意,远远看去,还真会误以为两人有些什么。
“还有呢?”
“还有的需要…...”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扭捏“需放了我才能告诉大人。”
“呵,我省的了。”
“那……”
还未等中年男人继续言说,陈三娃一刀将其枭首。
“多事。”
陈三娃就着中年男人的粗布衣擦干刀刃,转身离去。
…
东郡,范县县衙。
皇甫嵩居正位,召手下将领前来议事。
“本将军不日将兴兵阳谷一带的卜巳贼寇,诸将可有良策?”
众人中走出一大腹便便之人,拱手说道。
“依某之见,黄巾人数虽多但兵甲不齐,战力低下。某愿率麾下三千铁骑扫平贼寇。”
见皇甫嵩面色如常没有表示,傅燮拱手站出,应道。
“下官有一策,不知当不当讲。”
皇甫嵩微微一笑,看着傅燮。
“南容但说无妨。”
“是。”傅燮应了一声,指着地图。
“皇甫将军请看。”
皇甫嵩见傅燮所指,满意的点点头。
傅燮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清了清嗓子,说道。
“阳谷县有蛾贼有两万余众,正面迎敌恐我军伤亡惨重。下官听闻敌酋卜巳与部下梁仲宁有隙,不妨遣人散播流言,直指梁仲宁欲图投效我军。卜巳就算不信,也会对梁仲宁多加提防。”
“嗯,就依南容所言。”
“就算散播流言,这些贼寇也不会真打起来吧?”有人出言质疑,此人身高七尺,仪表堂堂,正是皇甫嵩侄子皇甫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