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正了正道袍,朝着卜已军走去。
“你是何人!”
黄巾兵卒挥刀阻拦。
陈白拱手说道“还请告知卜渠帅,我是助他退敌的人。”
黄巾兵卒给了陈白一个白眼,进去禀报,不多时便出来,再搜了陈白和葫芦娃身上没有其他兵刃后,这才放他入内。
卜已和梁仲宁此时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最会行军布阵的军师卜石不在,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得知有人自荐来退敌,纵然有疑惑,卜帅依旧让兵卒请来了这位‘非比寻常’的人。
见到陈白一袭道袍走来,卜已一愣。他是见过天工将军张角身穿道袍的模样。道袍和这小子的样式差不多,只不过那件是黄色的。
梁仲宁对于卜已临阵还见人十分不满,他不识得道袍,仍伫立于阵前。
“你是?”卜已率先发问。
陈白微微一笑,故作玄虚道。
“贫道乃云游四方的道士,唤我陈道长即可。今恰好路过,不忍见诸多百姓横死,故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道长说的那里话。”卜已眼珠一转,上下打量了陈白一番,开口问道。
“不知道长有何退敌良策?”
卜已的近卫队队长也是个人精,见卜已给他打眼色,忙站在陈白身后,手握刀柄。
如果陈白提的是个良策倒好,如果是欺世盗名之徒,他必手起刀落,立斩此人。
陈白察觉到身后近卫队队长的异动,也不在意,而是看着卜已说道。
“如今敌军在上,贵军在下,地利尽失,何不后退数百米,减少贵军的损失。”
卜已闻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对对对,道长说的是。”
看到卜已眼神示意,近卫队队长忙扯着嗓子喊道。
“方阵保持不变,后退百米。”
…
山坡上,几位当地的文官见到黄巾被困,忙拍着皇甫嵩的马屁。
“天降大雾乃天时,居高临下乃地利,将士心齐乃人和,皇甫将军天时地利人和尽占,焉有不胜之理!”
“皇甫将军国之栋梁,智谋过人,张角等贼远不能及也!”
“皇甫将军堪比卫青,运筹帷幄,当世无人能出其右矣!”
皇甫嵩闻言开怀大笑,听着十分受用。若非阉党横行,国祚不兴,说不定他真能远征匈奴,名垂千古。
“咦,族叔你看。”一旁的皇甫郦瞧见黄巾军异动,伸手一指。
皇甫嵩扶着胡须,见黄巾军开始后撤,微微一笑。
“呵,看来这些反贼并非如此不堪,甚好,不然也太过无趣了些。传我将令,保持军阵,缓步推进。”
“喏。”
得到将令,八千兵卒缓步朝前推进。
和官军相比,黄巾军的装备要差很多。官军一面面厚实的盾牌宛如一尊钢铁巨兽,张着血盆大口朝着黄巾前军逼近。
前行了五十余米,黄巾军终于停止了后撤,开始对着官军进行攒射。早有小校挥舞令旗,呵道。
“架盾,拉弓!”
刀盾兵将铁盾放在地面上,身后的弓箭手熟练的从箭囊摸出羽箭,拉满弯弓。
小校举起令旗,直接挥下。
“放箭!”
数千弓箭像是漫天的雨水朝着黄巾军倾泻而来,黄巾军的刀盾兵大多举着木盾,羽箭射到盾牌上发出‘咄咄咄’的连续声响,更有羽箭飞过刀盾兵,朝着黄巾军弓箭队飞来。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