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牛辅率领的五十余骑,但凡是冲向葫芦娃的骑兵悉数被掀翻在地。只有十余骑因为在外围的缘故幸免于难,有些后怕的回归董卓阵中。
陈白经过昨天黄巾内哄时的测试,已经逐步摸清葫芦娃的一些行为规则。
首先,保护宿主陈白的安全是第一要则,凡是有危机到陈白生命安全的攻击,葫芦娃一概会进行反击。
其次,虽然葫芦娃口称不杀人,但只要会哄骗,他还是能出手的。
说的简单一点,要么陈白置自己于危险之中,要么就不停的哄葫芦娃,至于怎么哄小孩子,没当过父亲的陈白还真没有经验。
面对牛辅,葫芦娃显然是留了手的,众骑兵只是被推翻或甩开,最多被马匹倒下压断了腿,却没有性命之虞。
至于那么可怜的骑将,估计是葫芦娃第一次出手掌握不了分寸,才被拍飞起来。
牛辅败阵而归,董卓并未责备,叹道。
“此子怪力无双,当世无人出其右,纵楚霸王在世,犹恐不及也。”
说罢,董卓看向一旁的儒生,目露精光。
“文优(李儒表字),某欲纳其归于麾下,当如何?”
李儒眯着一双小眼睛打量着葫芦娃,最终把目光落在陈白的身上。
“大人你看。”李儒指着身穿道袍的陈白,解释道。
“某曾闻沛国张道陵,乃张良第十世孙,于益州创教,师从天上的太上老君,有斩妖除魔,驱鬼通神之能。按此人衣着,酷似张道陵教派服饰。若如此,也说的通了,这红衣孩童若非鬼神,便是天上的神兵。”
“神兵?”董卓一愣,有些将信将疑,问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乎?”
“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哎。”董卓一声长叹,目光灼灼的看向陈白。
如今宦官当朝,汉室衰败,天将大乱,若有此人相助,何愁不能图天下事?
李儒自然知道董卓的心思,眯着眼睛继续观察着陈白,见其好像在掐手印,眉头一皱。
“此人既有通天之能,断非池中之物。若非机缘,窃以为不可得。大人若有心纳之,不妨多派人严密监视,以待机缘。”
“唯有如此了。”
傅燮看到董卓骑兵竟被一红衣小孩击退,面露骇色。
“此子断不可留!”
傅燮可是知道皇甫嵩的态度,面对黄巾,不问缘由,一律枭首。若不能为我所用,断不能留他性命。
见傅燮态度强硬,李文也不好多说什么,哀叹一句。
“望大人三思。”
不过盏茶功夫,皇甫嵩已经带着近万大军来到前线。
和黄巾军嘈杂所不同,这近万官军摆好军阵,竟无一人喧哗,与黄巾军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发动总攻号令,骑兵却迟迟没有冲锋,皇甫嵩勃然大怒,呵斥道。
“为何没有发动总攻。”
早有见识过红衣小孩离开的小校前来,拱手应道。
“禀将军,前方被黄巾军一大将拦住去路,实在打不过啊。”
“哼,酒囊饭袋!”皇甫嵩冷哼一声,拔出宝剑。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必胜!”
“汉军必胜!”
排山倒海的响应声响彻山谷,皇甫嵩不愧是百战老将,简单的几句话就激励了军队的士气。
“刀盾兵听我号令,前进!”
“前进!”
“弓箭手殿后,骑兵在左右翼寻找切口!”
待皇甫嵩随步兵军阵走的更近了些,才看清阵前只有一文若男子和一红衣小孩,顿时转过头剜了方才说话的小校一眼。
“呵,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将,端的是信口雌黄!来人呐,此人扰乱军心,拖下去斩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小校被兵卒架走,连忙讨饶道:“将军发令进攻一波,自见分晓。”
皇甫嵩才懒得听小校辩解,他要用绝对的优势碾压这些土鸡瓦狗,以祭奠皇甫郦在天之灵。只见宝剑虚挥,发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