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得在山上等葫芦娃醒来,不过那样风险太大,坐以待毙可不是陈白的作风。
上山途中,只要看着有十多米以上的树木,陈白都让手下砍掉带走。
“仙师让咱们砍树干嘛,莫非还要驻防山上?”
“让你砍就砍,那么多废话干嘛。”
当众人行至山腰的时候,隐约听到山脚处传来的嘶喊声。
众人纷纷对视,面露憾色。这下山去劫掠村庄的四百多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愣着干嘛,快砍啊,砍倒了快上山和仙师汇合。”
…
亥时三刻(22点)
东郡,东阿县。
借着烛光,桥瑁轻轻吹了吹墨迹未干的竹简,又凑到竹简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满足的放下竹简。
推开木门,见门外站着一位探马。桥瑁眉头一跳,寻思着上了鸡头山的贼人,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何事?”
见桥瑁出了门,探马单膝跪下。
“禀大人,八百余贼寇前往鸡头山,似乎发生内哄,有四百余人下山劫掠发乾附近的小村,已被兄弟们抓住枭首。”
桥瑁面色一沉,问道:“可有一个穿道服的?”
“不曾见到。”
探马抱拳,继续说道:“余下三四百人朝鸡头山山顶前进,沿途还砍伐树木,似乎要扎寨驻守。
听到探马如此说,桥瑁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这鸡头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假。这伙贼人也没有米粮,只需围住山头以逸待劳,不出三日,必破贼寇。
皇甫将军还专门要求对付这些贼寇,看来是他多虑了。这些贼寇啊,不过一群土鸡瓦狗。
“哈哈哈,吩咐下去,把这伙人给某看紧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尔等提头来见。”
“喏。”
挥手让探马离开,桥瑁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朝着新纳的小妾闺房走去。
…
鸡头山。
如陈白所料,一行人刚到山顶,鸡头山四周便升起无数火把,粗略估计至少有三四千人。
除了少数人留守警戒外,大多数黄巾兵卒都进入梦乡。
说实话,他们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大清早的赶到苍亭,被官军围住。好不容易逃回阳谷,结果又被官军给围了,侥幸逃脱后还要砍树爬山,可把他们累的够呛。
陈白打着哈欠,看着陈三娃在土地上划出的大概地图,已经确认了今后逃亡的路线。
东郡的黄巾势力已经土崩瓦解,北上援助张角老儿更是不可能。陈白预计沿黄河而行,绕开秦亭。途经陈留,再去颍川。
第一条路是走东郡濮阳,白马,最后从韦乡进入陈留北部,第二条路线是走句阳,借道济阴郡的水路到荷泽,然后赶到定陶,最后从冤句进入陈留郡境内。
两条路各有优劣。第一条陆路居多,且地势平坦。虽然路程能缩减好几日,也是极易被发现。第二条水路居多,河岸两边山峦起伏,便于藏匿,就是耗时甚多。
如不出意外,陈白预计走水路前往陈留。
未到子时,陈白腰间的葫芦微微动了动,像是苏醒前的征兆。
他望向不见繁星的黑夜,攥紧了拳头。
能否突围,就看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