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后,根据黄巾贼寇在小东山留下的痕迹,五千郡兵一路尾随,来到打靶山葫芦口外。
正当五千郡兵准备涌入葫芦口的时候,远处似乎听到争吵,桥瑁骑于马上,问询身边的都尉。
“何人喧哗?”
半盏茶的功夫,都尉策马赶了回来,说道。
“禀府君,是东阿人士程立求见,言明退敌之策。”
桥瑁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放他进来。”
“喏。”
不多时,程立被几个郡兵架着双肩给带到桥瑁跟前,他正了正衣冠,拱手施礼。
“草民程立,参见府君。”
东阿县令张邑看了程立一眼,阴恻恻的说了句:“不过一书生耳。”
贼寇逃脱,桥瑁本就不悦,加上张邑在一旁冷嘲热讽,便显得更加不耐烦,问道:“何事?”
程立知道张县令有意为难他,心中幽叹一声,面色不改,应道。
“打靶山的葫芦入口通道狭长,极易设伏。听闻敌酋是益州而来的道士,颇擅兵法,竟从皇甫将军手中逃脱。草民恐府君遭贼寇设计,愿献一策。”
听程立如此说,桥瑁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皇甫嵩在阳谷烧杀了两万贼寇,偏偏跑了这一千人出来,说不定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依你之见,当如何?”
“府君郡兵约有四五千之数,可遣一半绕到山后和前军相互夹击。纵贼寇使计,也难逃生天。”
东阿县张邑令出口呵斥道:“若遣军夹击,一来二去,又将耽误多少时间?君不闻兵贵神速乎?”
“出了打靶山往南五十余里便是秦亭,为汉军骑兵驻扎地,谅贼寇亦需避其锋芒,远走濮阳或句阳。无论行何路,路途坦荡,视野辽阔,无险可守。若想安然逃出东郡,贼寇唯有在打靶山设伏,草民料定贼寇会在此地行险,还望府君明察!”
“放肆!”
张邑还想辩驳,被桥瑁挥手打断。他骑在马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程立,后者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半晌,桥瑁挥手指挥道。
“传我将令,两千郡兵入谷当先锋,其余诸人留在谷外接应。”
“喏。”
…
葫芦山口,鲜有飞鸟。存之林鸟,或凄戾,或哀鸣。
“仙师,来了来了!”一个脑袋从林间探出,随后被拉了回去。
“都趴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手!”
陈白趴在山上一草丛旁,望向葫芦口。
陈白的位置距葫芦口太远,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望远镜这种东西,也造不出玻璃,不然省事的多。
“仙师,他们好像停下了。”
“嘘。”
这伙郡兵怎么回事,都到山口了怎么就停下来了呢?
陈白心中也忐忑不已,双拳紧握。
严格来说,这是陈白穿越到东汉末年后第一次用计,葫芦娃的种种坑爹迹象已经让陈白有些心寒了,只希望下一个召唤生物不要这么坑就行。
以后还得培养自己的军队和声望,召唤系统为辅,方利于不败之地。
郡兵在山口停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始朝着山口内进发。
“仙师,官军没有全部进来。”
“某知道。”陈白咬着牙,两眼死死的盯着山口,从牙齿中挤出三个字。
“再等等。”
两千郡兵浩浩荡荡走入山谷,其余郡兵则留在山口。见此情景,陈白的脸色霎时惨白一片。
要不要这么坑?
连一旁的兵卒老王都在抱怨:“这领军的是谁,属王八的啊?”
陈白闭上双眼,暗自祈祷。
功败垂成,在此一举,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