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允不疑有诈,亲自迎接城外的四百余人。待陈白一行人入内,这才命令守军关上城门。
不少贼寇都看向陈白,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靳允顿了顿,看向身边的守将,说道:“吴大,带他们去营地歇息吧。”
“喏。”
“这位是县令大人吧?”陈白拱手问道,想确认此人身份。
靳允面带疑惑,打量着陈白,并没有接话。
“哦,是这样的。末将是从豫州避难而来,对当地不太熟络。今日蒙大人恩惠,想了解贵府住处,他日必登门道谢。”
原来是豫州避难而来,难怪不认识本官。
靳允收回目光,颔首道:“某是范县令靳允,府邸在范县东门大街。”
“那就先谢过靳大人了。”
陈白之所以没有选择在城门动手,一来是因为对兵力布置不熟悉。手下这些业余斥候说守备松懈,万一外送内紧,猝然发难,岂不是自投罗网?二来是尚未确认武库的位置,这一点不太好问询县令,不过可以从守将口中打探出消息。
“客气,某家中尚有些琐事,恕不相送了。”靳允说到此处时面色有些红润,一拱手便离开城楼。
待靳允离开,守将吴大带着四百余人朝着北门军营走去。只见城中灯火影倬,不少百姓都早早进入梦乡。
行至半途,陈白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停下脚步对着吴大说道。
“大人,请问这范县的武库何在?”
“汝问这作甚?”吴大怒目而视。
武库,乃是一座县、城存放军械的军事重地,涉及此地,当然要慎之又慎。
“是这样的,大人你看。”
陈白把烧弯了的兵刃伸到吴大跟前,解释道。
“吾等从火场逃生,兵刃尽毁,想从武库借一些兵刃,明日杀回打靶山,为逝去的弟兄们报仇。”
“这样不太好吧。”吴大还是有些不信任,一双虎目死死盯着陈白。
“大人莫要担心,吾等只借百来把钢刀和弓箭,明日便杀回打靶山,捉拿贼酋。大人放心,若抓到贼酋,大人借兵刃有功,必得到奖赏。纵使吾等身死,这百来把兵刃对于大人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简要权衡利弊之后,守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陈白的要求,改道带着四百余人前往城西的武库。
陈白看向身后的众人,从他们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陈白唯恐他们演技太差暴露了,再次摇了摇头。
绕过两条大街,吴大将众人领到武库门前。果真如手下所探,范县县城内没有看到任何的巡逻队,说明内部也是守备松懈。
“呵啊~选吧,不能用的兵刃还请留下。”吴大打了个哈欠,让出道来。
“一人一把就够了啊,废弃的刃甲就留在此处。”
一炷香时间,四百余人换上崭新的郡兵装备,纷纷走到武库门口集合。
“有劳大人了。”陈白向吴大鞠了一躬,并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吴大正要开口,突觉颈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捂住脖颈,只见满手鲜血。
“呃~啊~”
吴大吃惊的看着陈白,瞪大的双眼中带着怒意,随后逐渐无神,黯淡下去。
同一时间,四百贼寇对武库守军猝然发难。百余守军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便被了解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