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勒马,停在承山入口之外。
半柱香后,数十骑护着程立来到前军陈白身旁。
见程立主动前来,陈白很是欣喜,问道:
“仲德前来,可是想通了?”
程立直接摇头,表示没有那种想法。
见陈白失望的表情,程立一笑,拱手说道:“立本为阶下囚,近日承蒙道长关照,故赠送一言。”
见程立的反抗态度已经没有东阿那么强烈,陈白也知道心急不得,拱手答道:“愿闻其详。”
“望道长莫要重蹈桥府君覆辙。”
说罢,程立拱手,在兵卒护卫下退回了中军。
重蹈覆辙?
什么意思?
陈白苦着脸,有些讨厌文人这种说话说半截的方式。若遇上个急性子,可真是要急死人。
半柱香后,十余骑探马赶了回来。
“禀仙师,承山往前两里有处狭道,仅能容三马同行。”
狭道?
哎呀!
陈白一拍脑海,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山中狭道的地理样式,和打靶山那葫芦山口可是差不多的。若是全军深入,一旦两边有埋伏,用滚木拦住前前路。就算能逞马匹之快,又能跑得了多少呢?
丫的,陈留这伙郡兵到底是谁在指挥?
陈白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陈留有什么以智谋闻名的人。
…
陈留郡,承山。
不知什么时候,陈宫和卫兹已出现在承山山腰,远远望向陈白的三百余人。
“哎。”
卫兹嗟吁长叹道:“这贼人都到山口,怎么不进来了?”
陈宫看着卫兹,言语中流露出一股极大的自信:“这贼酋陈白仅凭三四百黄巾便能把东郡闹的天翻地覆,倒是有些本事。可惜,他遇到的是我陈宫。”
“莫非是打草惊蛇,被那十余骑发现了端倪?”卫兹自言自语,开始猜测起来。
陈宫轻轻摇头,也不再理会卫兹。这两边的伏兵没得到允许,头都不许露,又怎么会有打草惊蛇这一说。
“呀!”卫兹一声惊呼,引得陈宫侧目。
这卫兹也真是的,都是成年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陈宫暗自埋怨,脸上却不见有任何变化。
张邈留给他的两千郡兵,加上卫氏的四百家丁,根据他的排兵布阵,已经把贼寇逐渐引到了陷阱的中心,只差对方进入山口这一步了。
就算这贼酋陈白狡诈,发现了承山的埋伏也无妨。
这承山地势狭小,又居高临下,根本不需要太多人埋伏。陈宫在这里也只安排了三百人左右。其余两千郡兵分三面,每一面七八百人,正逐渐合拢,缩小对贼寇的包围圈。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给这些蛾贼一双翅膀,也难以逃出生天。
陈宫正琢磨着剿灭贼寇后如何表功,站在他前面几米远的卫兹突然跌倒在地。
“那…那是什么…”
陈白眯起双眼,对于卫兹的举动是相当不满。
“子许干嘛大惊小…….”
那个怪字还未脱口,被陈宫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只见承山山口突然出现一名足有山峰那么高大的巨人,这巨人身着红衣,头顶上还有个红色的葫芦。
巨人的手中平行摊开,上面似乎还有人。
“这…”
陈宫吞了一口唾沫,仍觉得嗓子依旧干涩无比。
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