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二公子,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顿了顿,“不过听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要娶一个女子。”
重誉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黑衣男子退下。
他走到被绑着的侍卫们面前,脸上戴着礼貌的笑容。
重誉没跟他们废话,只淡淡道:“回左相府后只道你们跟丢了。”
或许是面前的人周身气场温和无害,侍卫们发出“唔唔”的声音,像是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有些事无法强求,不是吗?”重誉嘴角扬着温润的笑,“就像我也无法强求你们只跟主子说我方才那句话。”
侍卫们拧着眉头,他看不透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瞎子”想干嘛。
“所以你们可以把今晚上的事细细说给主子听。”
重誉将忘尘从剑鞘里拔出。
虽说没有感受到丝毫杀气,但侍卫们还是不禁发起了颤。
不待他们思考面前人要做什么,绑在身上的绳子已然被其剑气给划断。
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侍卫们将口中的布拔出,咽了咽口水,互相挤眉弄眼起来。
像是终于绝出了胜负,一个侍卫结结巴巴道:“我我们相相、相信阁下说的,一定不不、不会添油加醋的!”
重誉依旧笑得儒雅礼貌,“那便好。”
“那那,我等就先告退了?”
“请便。”
侍卫们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直冲冲地往门外逃去。
跑了一段距离,确定身后没有跟上来,一个侍卫扶着树,气喘吁吁地问道:“诶,你们说那瞎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剑术如此了得?”
“嘿,小声点,叫什么瞎子,小心让人家听到要你小命。”
“这不是看过没人跟上诶呦!”那人连忙抱起头,“你打我干啥!”
“小声点能要你命啊?”
“是是是。”那人有些委屈,“你们说我们真的要按他说的回禀主子吗?”
问题抛出,众人皆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道:“方才那人看起来温润如玉,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一出剑你们不都看到了吗?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他既然说了那番话便是不怕我们对公子全盘托出的,但后果是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便有开始有人附和道:“没错!又不是大事,不过是让公子一时兴起的女子罢了,没必要拿我们自己命开玩笑。”
侍卫们纷纷点头,“对,你说的极为有理!那我们先组织一下看待会怎么跟公子说,以免穿帮!”
看着眼前落荒而逃的背影,重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黑衣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不解道:“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杀了?杀了岂不更好隐藏段姑娘的行踪和身份?”
重誉摇摇头,“他们是谁派来的?”
“周戌承啊。”黑衣男子更加迷惑,右使失忆了?
“左相府二公子派来的人被杀了,谁有这么大胆子?”
黑衣男子若有所悟,“那确实杀了反而对段姑娘不好。”
像是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重誉道:“竹晏。”
黑衣男子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打了个激灵,“怎么了,右使?”
“听说,你的中原话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