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我代表陈家向你谢罪,你希望您能大人大量,对我陈家网开一面,此后,陈家必将把秦家尊为南陵第一世家。”陈宗龙见秦牧南要走,省起家族交给他的任务,趁秦牧南还没离开,赶紧凑过来道道歉。
“你代表陈家向我谢罪?你的分量够吗?你能作得主吗?叫陈苍生来吧。”秦牧南没看陈宗龙。
“三年前,陈家默认陈太昊陷害我,有没有想过有今天?”秦牧南冷然说,如果现在不是他登及宗师,陈家绝不会来谢罪,只会落井下石。他没有直捣南陵陈家就不错了。
“让陈苍生来谢罪,这是我给陈家最大的恩赐。你们要庆幸惹的是我,不然陈家已经被灭。”秦牧南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宗龙脸色涨红,敢怒不敢言。
陈苍生是陈宗龙的爷爷,指名道姓让他爷爷陈苍生去谢罪,这是彻彻底底的污辱。
陈苍生是谁?经历过袁大头复辟,见过慈禧倒台的男人,汪总统跟他喝过茶,蒋光头陪他打过牌。活着的他,就是一部行走的历史。
他是南陵陈家的奠基人,一手把南陵陈家打造成南陵前十的世家。历史变迁,华夏的老大换了一个又一个,南陵陈家一直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有他这杆老烟枪在。
天麻麻亮,南陵秦家英伦皇家拱门门口,一辆1931布加迪皇家老爷车已等候多时。
懂车的人,一定会大惊,居然有人暴殄天物,开一辆一九三一的豪车上路,这可是博物馆都没有的老物件。
车很老,车里的人更老,一头稀疏的白发,脸上满脸绉子。老头咬着一根老式的烟枪,慢悠悠地往烟嘴里塞草烟。
“爷爷,秦家不让进。”老爷车外,陈宗龙一脸怒气。
他爷爷陈苍生亲自前来谢罪,秦家居然闭门不让进,太欺负人了。
“等。”
老头说了一个字,又继续叭叭地吸草烟,一双耷拉的眼皮遮住了眼珠,看不出心境。
“爷爷,秦牧南太污辱人了。”陈宗龙气的脸上发红。
“我们是来谢罪的。就得有谢罪的样。”
老头说,继续吸草烟,烟的光亮时明时暗。过了很久,吸完的他,邦邦地敲烟头,把残留在烟头的草烟敲打出来。
直到这时,老头才从老爷车里下来,缓缓地朝着秦家别墅的方向跪了下去。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陈宗龙眼睛红了。
“陈家要活,必须取得秦牧南的原谅。”
老头是陈苍生,一百二十岁的他,一生只跪父母,今天为了陈家的延续,跪下了。
“你也跟我一起跪吧。”
“是。”陈宗龙纵有万般不甘,但陈苍生的话他还是听的。
与此同时,秦家别墅的高墙上,一个浪人立在那里,如同一杆旗,杵在墙头,一动不动。那浪人,正是被秦牧南收为家奴的宫本康夫。
“牧南,陈苍生请求见你,跪在拱门外。”
别墅内,秦牧南住处,郑伯跟秦牧南说。
“让他继续跪着等。”
打坐修炼的秦牧南,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合上,继续修炼。
逆转阴阳,重生归来,秦牧南身体受创,修为所剩无几。现在是他修炼养伤的时间,没空见陈苍生。
郑伯点了点头,给秦牧南前面的炭火添了几根炭块,直到炭火旺得烫脸才走出去。
炭火不是用来取暖的,五月的南陵,已经很热,即便是早上。
之所以烧火,是因为他正在修炼至阴功法《太上菩提真经》,炭火中的至阳之气可以中和功法的至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