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三十出头,短寸头,桃花眼,青皮胡,印花衬衫搭七分裤、黑色板鞋,清爽中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不羁。
人还没走近,寸头青年就吩咐手下:“联系参展方,就说这幅画我要了。”
“叶子哥,太贵了,至少一亿。”
“青瓷喜欢,一个亿也值。”寸头青年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口吻说。
听到宋青瓷叫叶子哥,秦牧南忍不住打量这位寸头青年,不用宋青瓷介绍,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宋青瓷的义兄,杭城暴君叶破虏,杭城年轻一代的三驾马车之一,杭城地下势力新格局的缔造者,表面风流不羁,但在这表象下,老辣深沉,城府颇深。
知他者,畏他如猛虎,不知他者,视他为毛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青瓷不再拒绝,反正叶破虏也不缺这一亿两亿。
“你怎么来南陵了?”
“我来买一副开光麻将给你嫂子们用。你也知道,你嫂子们整天打麻将,没空保养。这次汪天师出山,我来买一副,省得她们说我送的化妆品不好。”叶破虏摸了摸下巴,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如果不是对叶破虏有所了解,秦牧南真会认为他是纨绔子弟。在这玩世不恭表象下,杭城暴君杀人如杀鸡,比历史上的隋杨帝杨广还要暴虐。
千岛湖群雄聚会,一人屠百人,一日之后,杭城地下世界换了人间,从而得到暴君的威名。
秦牧南当然不会相信杭城暴君来南陵买开光麻将的鬼话。
同样,宋青瓷也不会相信。
叶破虏来南陵,必有所图。
当下秦家与吴家势不两力,南陵局势浑沌不清,暗潮汹涌,风起云飞,各股势力铆足劲,想要趁这百年未遇之变局,奋力一博。叶破虏这个时候来南陵,怎么会这么巧?
叶破虏不说,宋青瓷不会问。当然,作为叶破虏的义妹,宋青瓷还是想提醒叶破虏,南陵水深,千万别想当黄雀,最最重要的是,别站在秦牧南对立面。
“叶子哥,嫂子们让我盯着你,别在南陵招花惹草。”说到招花惹草,宋青瓷特意顿了顿,警示意味明显。
叶破虏收下玩世不恭的做态,桃花眼一眯,目光立刻不怒自威,像是变了个似的。
“南陵太热闹,我就来凑凑热闹而已。”
叶破虏当然听得懂宋青瓷的警告,但是,杭城暴君决定的事,又岂是宋青瓷一句话能劝退的?
前些年,杭城势力无数,比现在的南陵,更加凶险。但是叶破虏也是在人们不看好的情况下,靠着五尺砍刀,从城南杀到城北,几乎肃清敌对势力,强势崛起。
宋青瓷的心意,他领了,但是,他不会改变来南陵的初衷。
叶破虏的目光,看向秦牧南,他知道宋青瓷之所以劝他,是因为这个男人。
来南陵之前,他已经调查清楚秦牧南的底细。
二十出头,登及宗师,屠杀宗师,收宗师为家奴。任何一件,都是惊世之举。
不过,叶破虏不虚,他虽然不是宗师,但是他背后有宗师。
“你好,我叫叶破虏。”叶破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