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是一个特别喜欢盆栽的人,而这位宠臣本身也是因为一手培育盆栽的本事,才成功上位。
宠臣被卫兵强行塞进了满是盆栽的马车里,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各种树枝不断的划过他的脸庞,手臂,虽然不至于划伤他,但却让他越发的恼火,时逢夏季,蚊虫不断,他也只能忍受。
贵族出身的他,感到了莫大的侮辱。
就这样过了许久,队伍停下休息,原因是国王渴了要喝水,但是马车一直在抖,他喝着不舒服。
宠臣也跟着下车,国王看来他一眼,“呵,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要坐马车吗?”
这话一出,砰,宠臣一枪打死了国王,然后又一枪,打死了他自己。
国王到死,都还维持着一副小得意的表情。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们不相信平常那个只会讨好国王,什么本事没有,靠着国王才能获得那么多钱财的宠臣,只因为被国王小小戏弄了一下,便开枪杀了国王,他们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这一切又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他们眼前。
当白予一行人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晚上吃过了晚饭之后。
“怎么会这样?”
林雁书也想不明白,国王又没有对其进行什么严厉的惩罚,只是把人塞进了满是花草植物的马车中而已。
张云苓却道,“我想,应该是这位国王陛下平日里对这些身边的人太好了。”
她从山里出来,又跟随义父多年行医,最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这是什么道理?”
林雁书问。
元唯幸冷哼一声,然后笑了,“若想让人当奴仆,就得把这个人当做奴仆对待,若是把他当人那他自然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是人,那就有尊严。”
比起张云苓,元唯幸对这个问题看得更透彻。
“不说这个了。”
白予叫停了这个话题,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叫停话题之后,白予转向玛蒂尔达和艾玛,“对了,你们两位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回乡下跟我丈夫离婚,然后买一块地。”
艾玛说道。
她本来没钱,不过白予给了她一笔钱作为酬劳,足以在乡下买些土地。同样的,玛蒂尔达也有。
“我跟艾玛一起去。”
玛蒂尔达说道。
她刚刚失去了丈夫,巴黎又这么乱,她对未来一片迷茫,只觉得艾玛读过书,为人又比她机智得多,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而且,她们两人都有了一些特别的力量,自问也不怕寻常的男人过来骚扰。
“好。”
蒋纹鸢对两人的决定发出了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