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灰衣男鬼好像是没有要打架的意思，萧陨也赶紧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同时，萧陨也已经趁着打招呼的功夫，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地和灰衣男鬼拉开了距离。

在这种诡异的时候，只有离对方远点，萧陨才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是安全的。

：“呵呵，小友不必多疑，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快要消散了的孤魂野鬼罢了，对你可没有任何的威胁！”

灰衣男鬼显然也看出了萧陨的想法，不过他却只是很友善地对萧陨笑了笑，没有太过在意。

：“前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七拐八弯的，实在有违我等修行之道啊！”

古人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灰衣男鬼的笑容，让萧陨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一些不太友好的回忆。

那还是萧陨在越州城里当小乞丐的时候，记得当时，也曾有那么一个人，带了好像灰衣男鬼此时一样的笑容。

记得当时，那个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啊，看着萧陨他们这些小乞丐可怜，就经常买些食物来看望他们。

如果不是这人的话，估计那一年冬天，有很多的小伙伴都活不下去吧？

哪怕是萧陨，当时过的都非常的辛苦，从海外一路漂泊到楚国，这中间又何止万里之遥，萧陨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庆幸啊。

那年冬天，越州城外的破庙，根本拦不住夜晚的寒风，每天晚上，一群小乞丐都提心吊胆的，担心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听说有一些长得比较好看的小乞丐，被那个人带回家里去了。

事后大家也问过他们，那个人把他们带回去干嘛？

那些长得好看的小乞丐的回答，让其他的小乞丐实在羡慕不已。

那个人，原来真的是一个好人啊，居然给他们好吃的，给他们买衣服，还给他们准备了房间，连晚上都因为怕他们被冻着，亲自抱着他们睡觉。

……

……

灰衣男鬼现在已经连身体都没了，确实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散掉，对萧陨而言，确实也没有太大的威胁。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同样的，萧陨也不可能对灰衣男鬼有什么威胁，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对萧陨如此客气，这才让萧陨有了提防之心。

：“呵呵，修行之道？小友，你可知，何为道？”

对于萧陨的话，灰衣男鬼笑了笑，不过，对于他的问题，让萧陨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何为道？

这个问题很难？

确实，所谓修道，可是，这修的是什么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萧陨的回答就已经脱口而出。

：“道可道非常道？”

听到萧陨这话，灰衣男鬼忽然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沉吟不语。

看着灰衣男鬼这个样子，萧陨一下子也跟着一起愣住了。

他，居然没有听说过这话？

那么，这个灰衣男鬼，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物啊？

他在这个苦境之中，到底变成蝙蝠生活了多久？才会连这句话都没有听说过？

道可，道非，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