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炽慢悠悠的问云英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不然朕治你个扫兴之罪。”
云英当即跪在地上磕头,一脸坚贞不屈的忠臣样,抬头梗着脖子道:“奴婢是皇上的奴婢,奴婢的忠臣也是皇上的忠臣,皇上造反,奴婢也跟着造反!”
李静铿:“……”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表忠心,这牌局没法玩了!
“扫兴!自己到慎刑司领十个庭杖。”
李玄炽黑着脸下达了庭杖的命令,这马屁拍的,皇帝都受不了。
内侍首领太监云英喏了一声,带着一股子忠良梗着脖子受刑就义的风范出了门。
李静铿心里狂凸:这尼玛……云英领庭杖还领出威风来了。
李静铿觉得云英身为内侍首领太监,肯定不会拍这种低级的马屁,李静铿隐隐能察觉出云英的用意,大概跟“明哲保身”“小心藏拙”有那么一点关系,但具体目的确是猜不出来。
这里是皇宫,什么事情令云英宁可扫了皇帝的兴致,也要拍这么拙劣的马屁?
算了随他去吧,李静铿一直觉得自己的死肥宅智商,肯定猜不透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的内心真正想法,索性不去想他。
三国杀玩不成了,皇帝李玄炽的心情依然不错,只是把所有人打发了出去,连同伍才人也被支了出去。
待所有人走了以后,李玄炽才对李静铿道:“朕把她们都打发出去,是有事情想看看你的看法。”
“儿臣一定知无不言。”李静铿头一低回道。
李玄炽把人都赶出厢房的时候,李静铿就大概能猜到有什么事要说,现在基本可以笃定是跟国策有关。因为李静铿的那篇策论囊括性太强,这种后世网络信息时代的信息大合集,对李玄炽和大顺朝来说,可以说是一种视野的开拓,不可能不引起李玄炽的重视。
从李玄炽今天的反应来看,这个重视,绝对轻不了。
只见李玄炽才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厢房的一扇窗户下,长叹一口气,对着天上的乌云道:“你知道朕想跟你说什么吗?”
之前李静铿就想过,为这个时代的大顺朝做点什么,让大顺朝不再重蹈中华大地1840年以后百年耻辱。
现在机会来了。
即便这个大顺朝,只是在平行时空的一个朝代而已,可这个朝代依旧是中华的一部分,李静铿不愿意再看到《南京条约》《天津条约》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再在这里重现。
因为那太耻辱!
虽然李玄炽背对着李静铿,但李静铿看的出来,李玄炽身为一国之君,却有不小的压力。
“父皇想必是为了国政之事,父皇如此忧虑,应与准格尔有关,儿臣猜得可对?”李静铿答道。
“正是!”皇帝李玄炽闻言,喜悦的回头,很显然对李静铿很满意,李玄炽顿了顿,继续道:“你的这篇策论甚合朕意,其实朕早就有意施行联清抗准以胡制胡之策,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联清抗准?联合辽东满清,对抗准格尔?”
“正是如此,准格尔发源于前明时期的瓦剌别部,然而此时的准格尔代替瓦剌占据大片草原,不但对我大顺虎视眈眈,与控制漠南蒙古的女真猪蛮,也是常有交战,双方互有胜负,不过辽东女真猪蛮处于下风。”皇帝李玄炽道。
“既然父皇有此意,我大顺何不试试?莫非与辽东满清联盟之事还有什么困难?”李静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