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没有废掉你的太子之位的原因有三:第一,废太子是大事,你没有犯什么天大的过错,父皇要废你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第二,太子哥你素有仁厚的名声,这个名声保护了你,废掉一个仁厚的太子,清流和士林会有非议,而且父皇也不是没读过汉书,难道没有拿太子哥你和扶苏比较的念想?
第三,太子哥你没有刻意结党,父皇是千古一帝,如果太子哥你的党羽遍布朝野,威胁到了父皇……那太子哥你党羽遍布朝野之日,呵呵……便是你太子之位被废之时!”
李静铿慢悠悠的说道。
“党羽遍布朝野之日,便是被废之时……”太子李静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手抖了一下!
李静铿要的就是这个,只要太子不想结党,那他就可以成功的避开被太子拉拢,从而成为夺嫡之争炮灰的危险。
眼看太子有所反应,李静铿便再接再厉道:
“其实太子哥你的忧虑是对的,你的太子之位不稳,可反过来想想,太子之位至尊荣华,这世上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来之不易,哪有太子做得顺风顺水的?该来的总是会来,长点心眼,手脚干净,别让人抓住把柄就好。父皇是圣君,眼里容不得沙子,别学着那些废太子想那些歪门邪道。”
李静仁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李静铿所谓的歪门邪道指的是什么,造反这事他没想过也不敢想。
良久,李静仁才长叹一声道:“可是,老二他步步紧逼啊!”
李静铿的意思,李静仁差不多都了然于胸,其实就是以前没人给他明确的分析形势,把这些形势的原因串起来。
父皇是建立功勋伟业的千古一帝,什么小动作逃得过父皇的法眼?
所以结党造反之事万万不可!
可目前惠王党的势力如日中天,真的是在步步紧逼,就在去年,竟然将惠王府的封旗升高到了八丈,堂而皇之的和他叫板,而父皇却对此不闻不问。
形式严峻至此,却不能结党对抗,那不是坐以待毙吗?
结果李静铿对此却微微一笑,问道:“太子哥,臣弟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可有些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你觉得在储君人选这件事上,父皇会属意二哥吗?”
“额……”李静仁一脸的黑线。
这话说的,什么叫有些事情他李静铿不是聪明人都看得出来?
姑且不论李静铿所说的“这事”是什么事,关键是“这事”他不是聪明人都看懂了,那岂不等于说没看出来的直接就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