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的那天,我晕倒在酒店里,脑中一片空白,试着恢复意志而站起来,但是浑身无力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尝试。
再者醒来的时候,我睁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和在左眼露出一小部分的吊瓶。
「是医院。」
我并没有立刻起身,我发现有一个人趴在病床上睡觉,明明同病房隔壁还有一张空床,为啥要为难自己。
和那天同样的发型,同样的姿势,同样声音的呼吸声。
感觉到病床的动静,趴在床上的那个人突然正坐在医院地砖上。
是小马啊,果然还是那么熟悉。
“醒了?”
“恩。”
结束了对话。
闷热的医院里,不敢关门,只能处于半开状态,不过似乎听到了走廊里的护士在说些什么。
“快去叫陈医生,305床的病人醒了。”
“知道了,我马上去。”
随后我听到了两个方向的急促的脚步声。
我故意往病房的门上一看。
『305号』
是在说我醒了过来吗?
算了,无所谓了。
注意那些用不着的事情,还不如去注意一下自己的旁边。
小马还在呆呆的看着自己,等我看向她的时候,竟然假装低头玩手机,好小女生啊,就像初中高中那一样最纯真的女孩。
比起让小马担心的问我“身体的情况”这样的问题之前,先要把说话的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今天几号,几点。”
“十一号。”
“我躺了那么久?”
“恩。”
自我六号在酒店晕倒之后,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话说回来,不早就开学了,为什么小马还在这里?
我对此抱有极大的怀疑态度,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答案是什么。
我在内心考虑着这样的事,却没有说出来,既然留在这里,那学校那边就肯定没有去了。
醒了过来和小马寒暄了几句之后,穿着白色大褂的一名年龄不小的医生从病房门口突然冲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推着医院专业小推车的护士,推车上则是搁着各种各样的器材。
看着那些硕大如钢钉的打针头,我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不过那些药好像不是给我准备的,大概是另一间客人吧。
“你好,我是陈医生。”
“你好。”
那名医生稍微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氏,是刚才那俩护士讨论的医生吗?
“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听到了陈医生的问题,没有立刻进行回答,选择沉默。
因为,我需要时间去感受自己的身体。
医生用手摸着我身体的部位。
脑瓜,还不算晕。
手臂和大腿貌似可以稍稍的自由活动。
手指的扭曲也是非常的顺利。
……
似乎身体好像没什么大碍。
就是因为在床上躺的太久,起身非常困难。
果然我还是最讨厌赖床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下午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每次摸我不同的身体位置时,我都一如既往的晃头(这里是拒绝的意思)。
十二号那天。
我提前哄走了小马,不然感觉她都可能晚上跟我回家。
我只用了一个不大的运动包
我请了几天假,十月中旬之前是没有打算回到翰林院的想法。
我在大马路上时慢慢行走,很快就到了家。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我,不过也是。
这个家已经完全不完整了,而父亲又沉迷于工作,从不关心家庭。
在欣羽走后,我更是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说到底这几天我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许多的事情就像当年一模一样。
母亲走后的第二天,父亲仍在工作岗位中,并不存在什么守夜之类的,还进行着每天正常的生物钟。
而当年我和欣羽则是请假在家里待着。
今年也是一样,只不过在家待着的只剩下我一个罢了。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是送我回家的成宫顺道在路边的超市买来准备的。
我已经和学校请了假,月末之前是肯定会回学校的。
我一天在家里无所事事,但并没有任何心情打算回学校继续念书。
我操作着手机,打开了手机银行,余额里还有着五位数的存款。
是一直以来的零花钱,我并没有浪费掉。
我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不过我认为该花钱的地方我绝对不会省。
不过比起那些,我在内心记住了那串数字之后,打算自己出去旅游。
我想去北京,看看那雄伟的长城,肃重的人民大会堂,还有着历史悠久的故宫……
想去的地方很多,能和自己一起去的人很少。
我试着叫一些还能联系的高中同学,不过都被拒绝了,原因是大学还要上课。
也是,毕竟只有我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