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讲完了,说点正经的吧。
在《景恒街》的序里,笛安说,她觉得自己不会成为她曾以为自己终将成为的那种作家了。
我不喜欢那本书,但这句话让我有点难过。因为完成我勉强能够支撑毕业但水准堪忧的博士论文以后,我有同样的感觉:我意识到我不会成为我以为自己必将成为的那种科学家了。
说多么难过也不至于,就是有点灰心。
这个时候写作就成了一块被我发现的新大陆。我写了一个秒天秒地的男主,赋予他我不曾拥有的智慧,去打穿这个世界坚硬的壁垒,做到一些我永远做不到的事情。还写了一些学术圈的卦,毕竟这是我爱过和还要继续生活的土壤。
而归根到底,我写的是“残缺”。所谓不周山,是一座有缺口的山。这是一个主角群各有各的性格缺陷,反派说不定才是好人的故事。我想残缺的人也可以很可爱,即使不能成为少年时想要成为的那种科学家,我也可以为人生找到一点儿新的意义。
我也不知道写作会不会是这种“新的意义”。
人生嘛,有时候很像一个角色扮演游戏,总要有什么看得见的目标,看得见的经验条,才觉得安心。
譬如现在,这本关于不周山的书进度百分之五十,我就觉得很安心。
茫茫书海,相逢即是有缘,看到这些文字的诸位,我觉得应该给你们点儿祝福。太假大空的祝福和轻许的诺言一样都难以兑现,不如就祝你们天黑有灯下雨有伞吧(抄歌词真开心)。
希望大家至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