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傅先生的女朋友。”晚秋在一旁赶紧解释说。
“是吗?”男人一笑,双眼眯出好看的弧度。“为什么不做他女朋友,是他不够有钱,还是他太坏?”
晚秋一怔,抬头看了傅衍良一眼。
傅衍良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件女士衣服,便问:“另一个人呢?”
男人展颜一笑,模样很是风流倜傥,微微摊开双手说:“我的女伴忘了衣服。”
晚秋顺势看向他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是件细黑白纹的小外套,款式于简练大方之中带些甜美。晚秋想起清筠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她喜欢搭配着裙子穿。
男人最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握起晚秋的手。
“我叫谢怀济,”他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
晚餐后,傅衍良没有问晚秋住在哪里,却径直开向她住所的方向。
晚秋诧异:“你知道我住在哪儿?”
“听衍舒提起过一次。”傅衍良的语气很平淡。
海风一波一波轻拂入车窗,傅衍良打开车载音响,流出舒缓温柔的纯音乐,这是一首熟悉的曲子,是晚秋学生时代作画时常常播放的背景音——蓝色多瑙河。
“如果你累了,可以再睡一会,我会叫醒你。”
晚秋轻轻摇头,望着远处飞逝的海岸线,感叹说:“我不忍心睡,大海多美,傅先生知道吗,我是为了这片海才来到这座城市,可是时间一久,每日都忙碌着,已经很久没有看海。”
“大海不会走,你想来,她随时都在。另外,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晚秋转头看他。
她曾经在异国他乡嫁给过这个人,在澳大利亚那个简洁而不知名的小教堂里,她曾经看着这个拥有英俊容颜的年轻人的侧脸,好奇他过去的人生与经历,好奇他拥有什么样子的朋友。这一好奇,就是五年的光阴。如今她终于浅显的走近他的生活,看见了他的朋友亲人,却永远的被当事人遗忘了。
汽车停在小区前,晚秋早就挽起包,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对傅衍良道谢后,就想去推车门。傅衍良没有开锁,晚秋一开车门没能成功,疑惑的转头看他。
傅衍良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晚秋看,淡淡说:“还有一桩事,属于生意了,我有一位朋友,想找画家作一幅画,要送给家里长辈,时间很急,我想以你的敬业和灵气,或许是很好的人选。”
晚秋接过,那是一张茶山风光的照片,满眼碧绿,青翠欲滴,她未解其意,微笑道:“傅先生肯给我介绍生意,当然是再好不过。既然着急,请把地址告诉我,我明天就有时间,可以过去见见这位朋友,究竟想要什么画,还是听当事人口述比较好。”
“我的这位朋友,住在云南。”
晚秋微惊,傅衍良又道:“他多次邀请我去做客,我已经应约,大抵一周后出发。”
傅衍良松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另一边,绅士的为晚秋敞开车门,接着说道:“要不要接这幅画,你自己考量,我等你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