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末……
“你……你要是不信我,我……我就以死明志,”赵靖阳看着眼前的河面,咬了咬牙说道。
江末:“……你打算要我再捞你一次?”
赵靖阳:“不……不是。”
江末:“那你是觉得刚才没死成想再死一次?”
赵靖阳:“不……不是。”
江末白了他一眼,“那就闭嘴。”
她还没说什么呢,这人已经自己脑补了一出戏,前几日看他也不是这么个傻的,难道是刚才掉河里,脑子进水了?
赵靖阳看江末盯着自己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我在想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赵靖阳……
好吧,就短短这么一段时间,他算是感受到这姑娘噎人的能力了。
停了好一阵,赵靖阳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眼神却是时不时落在江末身上。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江末被他看得有些烦。
“那我问了你可不要误会啊,”赵靖阳说得小心翼翼。
“嗯,”江末点了点头。
赵靖阳:“你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啊?”
江末:“……睡不着。”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看他有没有掉河里所以出来走走看的吧。
赵靖阳:“我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江末:“不是。”
赵靖阳:“那你是哪里来的?”
江末沉默了一阵,回道:“华夏。”
“华夏?”赵靖阳想了想,“这天下还有这么个地方?”
江末:“泱泱大国,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
就像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泠水县,还有这个她从来没有在任何历史书上看到过的被称为熹国的国家。
“说的也是,”赵靖阳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啦,你今天救了我,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帮忙,我爹可是这泠水县的县令。”
“……知道了,”江末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种“仗势欺人”的意味,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
“那说好了,遇到什么事记得来找我,”赵靖阳拍了拍胸脯道。
“现在没有什么事,”江末想了想说:“不过过几天就有了。”
“啊?”赵靖阳不解。
“没什么,我该回去了,”江末从河边站了起来。
“可要我送你回去?”赵靖阳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我们不同路,”江末摇摇手,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赵靖阳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同路”终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