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患有红疹,春生芽秋草死,这疹子就像活了一般,痒的厉害,抓破却是易感染,弄不好都会出人命。
当地人的方子都是药熏。
然而穷人家里哪买的起好药材,得了疹子也只能将就着自个医一医,好了那是运气,不好那是命。
刘宝贵也是得了红疹好些年,一直都是胡乱的找些郎中大夫,钱倒是没少花,但那疹子是发了一茬又一茬。
回想起来那种骨子里的痒,简直让人浑身战栗。
前些天见苏俊熬药,他也就是顺口问了一下。
结果沿途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草,熬着吃了几天,现在疹子几乎都是消完了。
因此对苏俊也是心生感激,路上都竭力的照顾着,让他少受了不少罪。
刘宝贵稍稍走近了几步,一脸谄媚道:
“小公子,您那....有那种方子吗?”
那种方子?哪种?
见得苏俊一脸疑惑,自己眨巴着眼睛半天对方都不懂。
“哎呀....小公子,就是那个...那个壮阳的方子呀。”
.....
砰!
甘宁从柳家庄门口倒飞而出,手中的巨刃长刀跌落在了一旁。
黑铁塔一般的典韦咆哮冲出:
“便是你这匹夫误了公子的性命?!”
咳咳~~
甘宁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吐了一口血沫。
“是我甘兴霸对不起公子,但在报了公子大仇,找到公子之前,我还不能死!”
典韦双目猩红,倒提着手中铁戟,拧头看了看陈铜锤。
“攻打木阙城!”
“是...是...”
陈铜锤面色有些发白,他感觉自己被一头猛兽盯上了。
刚从庄子里跟出来的贾诩,一听这话差点被吓了一个跟头。
“哎呦,典大哥,典大爷啊,咱公子又不在木阙城,打它干嘛呀?”
典韦转身怒道:
“你就说打,还是不打?”
贾诩抿着嘴,在典韦那铁戟即将临头时,瞬间蹦出个:
“打!”
柳生慧一听顿时就急了,连忙从门后跑了出来。
“先生,先生,不能啊,现在东罗还未大乱,要是一旦跟木阙城打起来我们就是作乱啊!”
贾诩看着暴怒的典韦,以及受伤的甘宁,两手一摊道:
“饿虎山根基未稳,我也不想打啊,可这两位爷....”
贾诩努了努嘴,那意思是:你有本事你劝啊。
柳生慧张了张嘴,话还没到嘴边心就怯了,他哪敢呐。
三天后,淮阴郡木阙城墙头上。
“翻山虎陈铜锤!”
范生扯着嗓子大吼:
“你饿虎山居然敢聚众作乱,好大的胆子!”
“去你大爷的!”
陈铜锤骑着高头大马,顶着噌亮的脑门大叫:
“把安少楠那个喂王八的交出来!”
“放肆!”
范生怒不可遏的吼道:
“尔等匪类竟敢公然围困木阙城,死罪!”
或许在范生以及很多官兵看来,木阙城城坚池深,又岂是区区数千匪贼所能攻下的。
因此闭着城门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如果不是看到下方匪盗们阵型不乱,范生都想领兵出城作战了。
见到范生,甘宁策马上前,长刀指着城头。
“呸!你这老匹夫有胆子出来,甘爷爷定将你千刀万剐了!”
见是甘宁,范生就更加不敢出来了,不过心里却是气得不行。
他今年才刚刚四十,正值壮年,只是因为面相显老而已,平时最忌讳别人说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