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子摸了摸下巴,道:“海子爷是谁?”
见大汉拔出了刀,围观的人们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也正好为二人拉开了一个大圈子,攸雅南是人群中最为担心南江子的那个人,她想要去南江子的身边却不能过去,这个时候她过去只会给南江子徒添麻烦,她只能攥紧了手心为南江子默默祈祷着。
“一定不要出什么事情!”
大汉笑道:“海子爷是谁你都不知道?”
南江子道:“我管你是海东还是海西,若想动手的话,只管来就是了。”
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小子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那大汉也吃了惊,平日里只要他拔出刀来,人人都会畏惧三分,可这小子竟一点也不怕。
“这么多人看着,若不找回点面子来,以后怎么在这子乌镇混!”
大汉脑子一热,喊道:“那你就受死吧!”
攸雅南见大汉提刀向南江子冲了过去,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要呼喊南江子,想要向南江子跑过去,可她的嘴巴却似被封住,双腿似乎灌了铅一般,喊也不得,动也不得。
刀光随着大汉的呐喊声一道落了下来,只见南江子一动未动,只伸出两指轻轻一夹,就夹住了大汉劈下来的大刀,任那大汉如何用力,刀都动不得。
大汉冒出了斗大的汗珠,南江子却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就完了?”
见南江子平安无事,攸雅南松开了紧攥着的手心,才一松开手,汗水就如叶子上的露珠般,向下滴落着。
大汉还没有傻到不怕死的地步,看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毫不费力就接下了自己的一刀,已自知他是个高手,遂道:“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不知小少年姓甚名谁,将来我也好提礼物去寻您呐!”
南江子瞥了他一眼,道:“我本是闲云散鹤,喜四处为家,姓名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了,你若还有不服气的话,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切磋。”
大汉哪儿敢再与十涯动手?便说道:“既然小少年习惯了自由,我府上也有事情,就不强留你了,改日有缘再聚!”
大汉话音才落,海子爷家那瘦弱的大公子就跑了过来对大汉怒喝道:“怎么?连这个黄毛小儿都打不过了?我平日里是白养你的?”
大汉忙解释道:“大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府上再做商议。”
海东指着大汉的脑袋说:“我要你何用!”
后又看了眼南江子,道:“我记住你了!今日算我手下人无能,你给我等着!”
说罢,撇了撇手,就扬长而去了,大汉紧跟着海东一路小跑了过去,远远仍可听到瘦弱男子破口大骂着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