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母道:“那金银要回来了吗,你们家现在一定很需要这笔钱吧?”
柳泽道:“我去拜访时,那人不在家,邻里说他远行了,我想着就在附近先住下吧,没成想,就碰到雅南了。”
攸母道:“那还真挺巧的。“
保管着柳泽家金银的人就住在子乌镇上?好端端却突然要出门的雅南在路上遇到了柳泽?攸母知道这世上不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她可不信如此的柳泽与雅南会有如此的缘分,这定是自己姑娘与柳泽商量出来糊弄自己的,不知道那二人还打算瞒自己些什么,暂且观望吧。
攸雅南道:“那你就在这里住下吧,还有空着的屋子可以给你住,省的在外边花钱。”
柳泽道:“多有不便吧?还是算了,我在外边再寻个住处吧。”
“他俩这是和我演苦肉计?”
攸母笑道:“就在这里住下吧,不用多想。”
攸雅南道:“就听我娘的,在此住下吧。”
柳泽紧握住茶杯,道:“那好。”
攸母道:“雅南,你去收拾间屋子出来吧,娘出去一趟。”
攸雅南道:“好。”
“柳泽虽穿的整洁但头发枯槁,面容干枯极瘦,定是寻着攸雅南来投奔的,也不知这个孩子在这一路上都经历了些什么。”
攸母出门后,柳泽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道:“你家刚搬来的这个地方可真不错。”
攸雅南笑道:“你感觉不错就好。”
柳泽又道:“若把这院子换做小一些的,是不是就有钱来医治我娘了?”
攸雅南面露苦色,道:“这院子是我爹昔日一个江湖老友的祖宅,他暂借给我们住的。”
柳泽道:“那你家在齐城的那个宅子,是不是就空着了?”
攸雅南道:“那个宅子租给了一个人还不错的邻居。”
柳泽道:“你们不是不回去了吗?那就让你爹把它卖了吧,混在江湖中的人,说不上哪儿天就一命呜呼了。”
攸雅南盯着柳泽,涨红了脸,深呼吸道:“你怎如此咒人?该卖不卖,你问我爹吧,我该去给你收拾屋子了。”
柳泽拉住攸雅南的手,笑道:“与你说笑呢,你生气了?”
攸雅南道:“柳泽,你不觉得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吗?怎能咒人生死?”
柳泽拉着攸雅南的手,轻拍着自己的脸,道:“我说的话可从来都不灵,你用点力打我吧,当惩罚了。”
攸雅南道:“你家的事情我一直在努力想办法,我这里还有一直攒下来的四粒碎银子,虽然不够做什么的,但你也拿去吧,多少能帮你些。”
柳泽接过碎银,踏实了起来,现在这可是他的钱了,遂道:“雅南,你真是个好儿媳。”
攸雅南勉笑道:“行了,我给你收拾屋子去了,你要帮我吗?”
柳泽道:“你自己收拾吧,我这些天好累,想在院子里散散心。”
攸雅南道:“那好吧。”
若换做从前,柳泽定会让攸雅南寻个地方歇着,自己去收拾好房屋,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由内到外,全都改变了?
后院,桃树的颜色这些天暗淡了不少。
柳泽走到桃树下,手摸着桃琴冷笑道:“我在外边生死未卜,她倒有兴致在这小花园里修身养性?”